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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不是来挖苦你的。”安德烈亚用魔杖指着他,然后逼着他往后退,“我想知道那天和你一起的都有谁,你总不可能自己杀了他们几十个人吧?”

  布瑞林和他对峙了一会儿,又得意地笑起来:“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另一拨人,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

  安德烈亚狠狠踹了他一脚:“我早该明白的,不能指望你。”

  布瑞林蜷起来狠狠地咳嗽着,呼吸一声比一声剧烈。

  安德烈亚转身就要走。

  “我记得那家人里还有一个女人!”布瑞林嘶吼着,他的喉咙几乎要被撕裂了,那声音就像是从他喉咙的裂缝里漏出来一样,尖锐沙哑。

  “她是个哑炮,很年轻,我没杀她,你或许可以去找她问一问。”

  安德烈亚回头看了他一眼,布瑞林的脸涨得通红,呼吸逐渐由剧烈转为虚弱。

  安德烈亚走出去,守卫在门外等他。

  “他好像要死了,我没用魔杖,魔法部会找我的麻烦吗?”

  “不会,他本来就没多长时间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通知你过来。”

  守卫轻快地说:“而且你又没对他做什么是吧?”

  他听见安德烈亚说“没用魔杖”,下意识觉得安德烈亚的意思是他没有动手。

  安德烈亚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和他一起离开这座监狱。

  天已经暗了。

  维达尔今天下午刚刚上完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还在为乌姆里奇要求她留校察看这件事没有心情上课。

  这也方便了维达尔在她的课上做别的事。

  维达尔现在在占卜课上会自己看一些占卜书,考虑到特里劳妮教授现在的精神状态,他觉得自己学占卜术都比听她上课更有效。

  就比如今天,他看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占卜方式。

  书上说有的占卜师会把槲寄生放在枕头下面占卜梦境。

  维达尔特意去找了一些槲寄生,挑了看起来长得最好的一株折了一点回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下面。

  晚上大家都休息了以后,维达尔还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他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却不知道到底是在担心什么,这种感觉是很莫名的,要说他有什么挂念的事,倒也没有。

  只是莫名心慌。

  于是等阿莫斯那边彻底没有声音以后,维达尔睁开眼睛看着他们的星空顶,企图靠背天文课的星图来让自己变困。

  这办法倒是不错,他渐渐地已经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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