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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半响都发不出声音。
乌姆里奇歪头,微笑地看着他。
德拉科的脑袋机械地转回来看着乌姆里奇。
这时候乌姆里奇好像才反应过来——维达尔知道她是故意的。
“哦!弗罗斯特今天的禁闭还没有结束,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维达尔很高兴德拉科没有表现得像个傻瓜一样惹怒乌姆里奇,而是难得冷静下来,用平缓的语气对乌姆里奇说:“斯内普教授找他有事,他的魔药课论文没及格。”
乌姆里奇的笑容咧得更大:“哦!这样,如果斯内普实在着急的话,我当然可以放他走。”
她朝维达尔点了点头:“但是我们有规矩,明天禁闭继续。”
她侧身给维达尔让出一条路。
维达尔僵硬地站起来,还没反应过来的手慢慢放开那支吸血的羽毛笔,然后恍惚地向德拉科走去。
他的脑袋晕乎乎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写字用掉的血量并不多,但是他总感觉胃里一阵恶心。
德拉科赶紧扶住他,对乌姆里奇点点头,然后带着维达尔迅速离开这里。
“幸好你没有激怒她。”维达尔把身体大部分重量交给德拉科,小声说,“我真怕她让你也一起关禁闭。”
德拉科的步子迈得很大,他变得肉眼可见的焦虑:“我可没那么傻,而且我爸爸在魔法部还有话语权,她不会想得罪我。”
维达尔笑着说:“她刚才还问我叫什么来着。要是我也和你一样这么高调,她会不会慎重考虑以后再关我禁闭?”
“你可以试一试。”
维达尔想起来他刚才写字的那张桌子,他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些残留的字迹大概就是之前关禁闭的学生留下来的。
字迹最多,也最明显的是一句“我不可以说谎”。
他为这个不幸的学生感到悲哀,那些痕迹一定是要经历许多个晚上才能清晰地被刻下来。
他们没有回休息室,而是去了校医院。
这里除了庞弗雷女士没有别人,他们是校医院今晚最后的造访者。
庞弗雷女士看过以后只说他就是严重贫血,多休息一会儿就会好,还给他拿了一大块巧克力。
这时候维达尔手上的伤已经愈合了,只能隐隐看到一点白色的痕迹。
“我不想再被关禁闭。”吃过巧克力以后维达尔已经好多了,他坐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德拉科在他对面的一张椅子上。
“你不会再关禁闭了,我来解决这件事。”德拉科拿起他那只受伤的手,仔细看着那道字迹,手指轻轻摩挲着。
“我没有做错什么。”
“对,你没有错,她会为此付出代价。”
“谢谢你来救我。”维达尔说。
德拉科拉起他的手,轻轻吻在他手背那道苍白的字迹上:“我应该做的。”
维达尔垂眼看着他头顶浅金色的发旋。良久,他小声问:“我的魔药课论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