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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抬头和费伦泽对视了一眼,又垂下脑袋:“我梦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还有一个男孩……”
维达尔把梦里那些模糊的印象都讲了出来。
他忽然顿住,皱着眉回想了一下:“他们头发的颜色和我的好像。”
阿斯托利亚好奇地问:“那是不是你和你妈妈?”
维达尔皱着眉思索了一下,摇摇头:“不对,我没见过她,我是以另一个人的视角做的这个梦,那个男孩也不是我。”
“是不是安德烈亚?”阿斯托利亚想了想问,“你哥哥。”
维达尔想都没想就否认了:“不会,我和他应该是在我爸爸结婚的时候认识的。 ”
他非常坚定地认为那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这时候费伦泽说话了,他淡淡地说:“那也许是你以前的记忆。人们总是会在梦里找回以前遗失的记忆。”
维达尔愣了一下,心想他也没什么记忆可以遗失。
他从小到大都是长在爸爸身边,无忧无虑的,谁都宠着他,自己也没有过什么记忆连接不上的地方。
费伦泽说:“我们可以从梦中看出梦者意识的影射,那也是他们欲望的显现。”
他转身离开维达尔身边,继续讲课:“就拿弗罗斯特同学来说,他在课堂上做梦想必有他的道理——”
维达尔觉得自己全身都烧起来了,胳膊上也长满了鸡皮疙瘩。
他以为费伦泽没对他表现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反应,应该是不认识他才对,结果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在大家面前阴阳怪气地讽刺他。
“如果有人想把这归为占卜课的效果我也没有很大的意见,因为据我所知,有一些对占卜敏感的人类确实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影响。”
这是第二个说他在这方面敏感的占卜课教授。
尽管特里劳妮教授那时候醉醺醺的,而费伦泽的语气中暗含着对人类学习占卜术这件事的怀疑。
但是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都觉得自己在这门课上没学到过什么有用的东西。
也没有显现过什么突飞猛进的占卜能力。
所以他怀疑费伦泽只是客气一下。
“还有一种可能,那大概就不能用占卜学的角度去看了。”
费伦泽这么说着:“我更愿意把这个说法往心理的方面去解读。由于幼年时期母亲这个角色的缺失,在潜意识里渴望这样一个形象,所以潜意识把它在梦里显现出来。”
可能是错觉,但是维达尔觉得费伦泽似乎更偏向于他的第一个观点。
这只是一个插曲,费伦泽没有在这上面花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