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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不高兴地大声抱怨:“是你说的!在圣诞节的时候,在槲寄生下吻他的话,他不能拒绝。”

  维达尔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看了看四周,迟疑着走近了两步问:“什么?”

  德拉科又恢复他刚才无厘头又昏沉的状态,低声喃喃:“也不会拒绝。”

  维达尔叹了口气想把德拉科从地上拽起来:“不管你想说什么,你最好给我站起来,我们得回去了。”

  走廊里传来开门的动静,斯拉格霍恩从门口探出上半身:“需要帮助吗?”

  维达尔拽着德拉科的手臂回头说:“不,不需要,教授。我们马上就走。”

  斯拉格霍恩明显只是客套一下,他还是不想和卢修斯·马尔福——一个疑似食死徒的儿子有过多交流。

  要不是他的邀请名单中有人把德拉科·带过来了,他是绝对不会邀请他过来的。

  所以斯拉格霍恩把脑袋缩回去,关上了门。

  维达尔咬着牙说:“劳驾站起来,你不会想让我用飘浮咒把你送下去吧?那我可不能保证途中你会不会撞到脑袋,或者干脆掉下楼去。”

  德拉科嘴里嘟囔拖着什么,放任维达尔把他拉起来往下楼的方向走。

  德拉科倚靠着他的肩膀,两条腿就像打结一样毫无规律地交叉着一步步踏在地面上。

  “拜托——你,别再——给我——添——麻烦了!”维达尔咬牙切齿地喊道,“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从来只喝三杯了。”

  德拉科用力眨了眨眼:“所以今天是圣诞节吗?”

  维达尔说:“要我说多少次?不是!”

  德拉科嘟囔道:“不是——随便了,不影响。”

  他按着维达尔的肩膀把他推到墙边上,在维达尔震惊的目光下抬头看了看。

  “哦——我们可以往左一点。”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浓厚的酒味,那是七杯蜂蜜酒的结果,“不过不用在意它。”

  维达尔扭头想看德拉科在说什么,他瞥到那株在他们头顶偏左的槲寄生时,德拉科把他的脑袋扳回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维达尔用手臂挡住他,“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德拉科轻轻歪了歪脑袋,浑浊的银灰色眼睛迷惑地看着维达尔:“怎么了,维达尔?”

  “你刚刚对我叫布雷斯的名字。”

  “什么时候?”德拉科的酒似醒非醒,维达尔说不好他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忘记了刚刚的事。

  “在你发疯的时候,你刚刚在说什么?”维达尔有一个猜想,但是他得让德拉科亲自承认才行。

  “没什么,你看到槲寄生了吗?”

  “没有。”

  “那代表你不能拒绝我。”

  “我没有打算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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