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8(2 / 2)

“给子安炖的?”

柏萱:“……是。”

我这么照顾你的兄弟,高兴吗?

宋君昌如她所愿笑了下,又道:

“子安说他心口疼,你炖盅甜汤有什么用?”

柏萱在心底翻白眼,心口疼的人又不是你,可把你给心疼的。

她似是有些害怕他的君威,糯糯道:“民女不懂药理,只是觉得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不是心疼吗?最适合了。

“还有这种说法?”

宋君昌哈哈大笑起来,可沉甸甸的声音里并无愉悦,反而有种自上而下的威压。也不等柏萱回话,他自顾自地说:

“那你可知他何时开始心口疼?究竟有多疼,连我都请不动。”

啊?柏萱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太子生气,不是因为心疼好兄弟生病,而是找借口偷懒,故意旷工?

柏萱也曾是社畜,非常理解这种心情。但是她和谢衡早上才闹掰,这会儿,她一点都不想帮他收场。

午后的暖意散去了些,微风拂面,携卷丝丝凉意。

谢衡安静立在后边,没想到太子居然会当着他的面试探柏萱口风,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

想必柏萱应该很开心,这种时候,随便扯点谎话讨好太子,既能挑拨离间,又能去五皇子那里邀功。

一举两得。

多好,他亦希望这样。

男人唇角悄悄挑起一抹笑,余光盯着地上那抹阴影,不禁开始期待。来啊,来火上浇油,离间我们。若是能成功,让他日后不必再费心费力与太子周旋,他记她一功。

宋君昌的视线像一把寒霜剑,大刺刺锁住自己脖子。

柏萱直觉这人有大病,封建社会啊,这般盯着有夫之妇,变-态吧。她仿佛更加害怕,顿了顿才低声开口,轻软的嗓音透着诧异和关切:

“成亲那天,我便知夫君身体诸多不适。一会头疼,一会腿疼,不想现在竟如此严重,竟连心口也疼。”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太子在探她口风。

她又不知道谢衡到底哪里疼,更不知他是如何跟太子扯谎偷懒,干脆接着太子的话往下说。圆谎的诀窍就是不能说得太具体。

看似好像什么都说了,其实什么都没说。

忽略细节,就成功了一半。

她怯怯地想去看一眼谢衡,又似顾忌宋君昌,没敢去看,只小小声道:

“夫君一个人承受这么多,肯定忍得辛苦。”

呵,狗男人,感动吗?

要不是因为太子原著很不好,此时看着更不好,一旦发怒必会殃及像她这样无辜的人,她才不管他。

不过话说回来,就目前来看,谢衡于太子,貌似并不像原著写的那样,是最信任最得力的重臣,比亲兄弟还亲。

瞧着,很塑料嘛。

谢衡:……

谁能告诉他,为何会这样?

难不成柏萱是打算先扬后抑?

宋君昌显然不满意柏萱所说,继续道:

“怎么会呢,他自小身体极好,骑射弓箭稳居头筹。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他生病,不该如此。”

还想骗人。

新婚夜和这几天的谢衡有多虚弱,她可是亲眼所见。柏萱自觉忽视后面的话,语速不紧不慢地回:

“白天症状轻,夜里确实非常折磨人。昨夜,夫君熬到深夜都睡不着,叫人很是心疼。”

谢衡昨夜闹那么久,这可是句大实话。

宋君昌沉默了,一时间没人说话。

陶瓷汤盅里飘出袅袅白雾,裹着甜甜的气息。

他压下眼角斜了下,忽地敛起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缓和很多,看上去平易近人:

“既如此,倒是虚惊一场。”

一语双关,三人却都面不改色,宋君昌转身去看谢衡:

“是我疏忽了,你也会生病。那这些天,就多待家里休息。如今,你也成家了。等你病好,便可正式入朝。你是不知道,老五最近出尽风头。我看他,野心不小啊。”

谢衡不是很关心这些,只在听到五皇子时,才动了动耳朵。

随即目光越过宋君昌,看向还沉浸在演戏中的女子。

听到没,太子话里的杀意,是针对你那个五皇子的,还不过来背刺我吗?

太子除了是先皇后所出,承袭了皇上对先皇后的感情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优势。他最大的势力,除了掌管户部的太子妃一家,就只有他们谢家。

要是没了谢家,他也不过是个有钱的肥羊罢了。

她既然帮五皇子做事,想必很清楚其中利弊。

然而,一直等到太子离开,女孩都没任何动静。见自己一直盯着她,非常傲娇地说:

“不用谢。”这样你就欠我一个人情了。

谢衡……是我错看你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