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2 / 2)

  他的师兄这样待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有愧,他一直认为若是那年没有硬带着他下山,他的眼睛不会瞎。

  可司珩这样待他.....

  聂槐安实在想不明白,非亲非故,为什么司珩要对他这么费心费力?

  两日后一早。

  司珩准备下山去往雾山。

  同行的除了姬乾外还有聂槐安。

  姬乾直到这一刻在山门处见到聂槐安才知道此去雾山居然还多了一个人。

  许南许北牢记着聂槐安要他们传达给玄机宫弟子的话,依依不舍地送别。

  两个孩子就站在山门下,想目送他们一行三人下山。

  聂槐安连一层石阶都没走就被人拦腰抱起,紧接着耳畔疾风呼啸。

  ......这简直就是飞下山的。

  聂槐安被放下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然后就听见了马蹄声和车碾声。

  还未等他想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声音,他的双脚又离了地。

  司珩:“去雾山得先出西南,我们坐马车。”

  说罢聂槐安就感觉自己被放到了一块软垫上。

  这些事情地发生快得没有给他留任何反应的时间,恍恍惚惚下山,恍恍惚惚上了马车。

  他还在想着这一路要走多长时间,结果这头这两人根本没打算用走的。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行驶。

  三人一路无话,默默赶路。

  聂槐安本来没多少困意,结果被马车生生摇晃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模模糊糊地他人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安稳,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梦。

  一会儿梦见他在枢阳山上,静坐时青葵在院里扫洒,他的师兄魏崇英喊着他名字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他该叫一声嫂子的女人。

  一会儿他又梦见自己在阴山,许南许北要他泡药浴,他不愿意,两个孩子就去告状找来了司珩。

  梦里的司珩是他想象的,身姿挺拔,面容模糊,气势不怒自威。

  聂槐安对他生不出一点害怕的情绪,明明梦里的情况看起来司珩是准备要训斥他的了。

  他一直在等着司珩说话,在他开口前猜测他会说什么。

  等了很久很久,他才听见他说:“怎么不听话?”

  话音刚落他人就醒了。

  四周一边寂静,听不见风声也听不见虫鸣,但他能感觉到有人在身边。

  这人不开口说话他也知道是谁。

  “醒了?”

  “嗯。”

  聂槐安嗯完感觉自己的手被人塞了一样东西,是一个水囊。

  壶嘴已经被拧开了,在司珩的帮助下,他成功喝到了里面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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