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2 / 2)

  若不是皇帝现在后宫无人,众大臣还道他荒淫无度呢,如果是以前,那就有本可参了。

  不过——,众大臣眼神一转,停住左侧最前头那人身上,忍不住感慨,在这闺房之中,安国公还真不拘小节啊!

  底下众人的眼神不停地在皇帝与庞阙身上切换,终于使宝座上那人亦注意到了庞阙的不同。庞阙今日下唇上多了道伤口,虽涂了药,可仍能看出是个女人的贝齿咬痕。

  季堂倒是毫不在意,见皇帝打量自己,便抿唇微笑,如此一来,这道痕越发明显。

  那伤的地方,着实扎眼刺目,长青一瞬间想到很多旖旎的画面,他暗忖,不会是昨天那个女人咬得吧?

  这个念头一起,他便冷哼一声,偏过头,不让自己再去注意那道疤,可越想不在意,越是觉得它叫嚣,又碍眼,长青坐立难安,也不知是怎么了。

  其实,大臣的春闺秘事与他何干,为何会如此不平?他企图说服自己不要再想,可待下朝时,他仍点了武易安觐见,交代些事。

  不过一日,武易安便呈了封密报上来。

  “四月初九日,庞阙下朝,于庞府正门遇一男子。两人至书房,共处约一个时辰,无人伺候。后,小轿送人出府,那人在长寿巷下,步行至祁州府尹的宅邸。”

  “额,文家的,男人?”这……

  长青眉头不展,他摸不着头脑,问道:“这日他可曾还有见过什么人,或做过什么事?”

  武易安摇头:“没有,据探子报,那人走后,庞阙留在书房内,不曾再露面,直至第二日才离开房间,期间只让贴身小厮送了些膏药进去,未做声张,想来,就是那时受的伤。”

  眼前这些文字,就像是个玩笑,可这一切又像个迷雾,长青总觉得漏掉个什么细节,仍然有些不可置信,问道:“暗卫在文家可有人?”

  武易安讪讪答道:“并无,还未来得及安排。”要安插眼线,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长青不悦:“速速办妥。”想了想,他又吩咐道:“多安排两个人,一个李牧秋,一个文远如长女,他们俩若是与庞阙扯上关系,务必及时回报。”

  武易安暗暗咋舌,应后退下。

  长青将密报掷在案上,单手托着腮,愁眉紧锁。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漏了什么关键,可他更不明白,这事到底有何值得深究的,竟要动用到三个眼线!

  他长叹一声,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怎么愈发糊涂了。

  武易安的动作迅速,仅过二日,长青就收到密函:四月十六日,安国公大寿,庞府将大摆筵席,文家一众,连带长女文墨、西席李牧秋皆在邀请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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