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2 / 2)

  话音刚落,文墨就被呛着口泉水,她又笑又咳,手忙脚乱,上下扑棱,长青靠了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乌黑的发丝蜿蜒在白皙的背上,水珠顺着光滑的后背哧溜滑了下来,倏尔就会消失不见,还有些却能滴在他的身上,很凉,可他心里很热,欲望热浪又袭上心头,他支支吾吾正要说话,就听身前那人斩钉截铁道:“今天想都别想!”似有种咬牙切齿的恨意。

  长青哑然,他狡黠笑了笑,顺着话,接道:“好,换明日。”

  景祐四年的秋冬时节,天气很冷,却一直没有下雪,两位新定妃子入宫的时间,被推迟至来年的春天,所以这一年的宫中最为冷清。

  除夕宫宴散席之后,太皇太后早就歇了,只余长青和文墨二人在两仪殿守岁,无聊之下,二人披上大氅,不顾众人阻拦,自去了承天门上的角楼。

  从这儿正好能俯瞰整个祁州城,万家灯火流淌,红尘众生徜徉,远处的天祁山掩在暮色之中,借着窜上天的烟火才能看到些轮廓,文墨一时看呆了,长青唤了她几声,她都只傻傻看着外面,他替她拢了拢耳旁碎发,又握住她藏在袖中的手,轻轻捏了捏,文墨这才偏头看他。

  二人目光交汇,浅浅一笑,在漫天星光和烟花之下,留下了最美的模样。

  第 55 章

  景祐四年没下的雪,一股脑地都堆到了来年,自过完除夕这日,祁州城里便连下了好几场雪,城北的皇城被厚雪盖,成个银装素裹的世界,行走其中,已快辨认不出方向,到了十五上元这日,成了极致。

  赵忠海在檐下抬头望了望天,密密麻麻都是鹅毛般大的飞雪,他扫了扫身上的雪珠子,转身就进了御药房。

  今日上元节,宫直的只有一位御医并几个医士,当头那位乃是郑院使最小的一位徒弟,亦姓赵,名垂丹。

  二人互相称是本家,早已熟识,今日不待见礼,赵忠海便火急火燎地道明来意,说是皇后娘娘身子不大好,除夕那夜吹着风后,一直头疼脑热,身子乏力,到了今天,所有药皆是吐了出来,又咽不下去,遂请赵御医再去请脉,看看到底如何。

  早有医士背好药箱,跟着他二人一齐往外走去,赵丹听这情形,不由顿住脚步,小声疑道:“皇后娘娘莫不是有喜了?”敬事房的记录上,皇上夜夜皆留宿在那咸安宫中,照此情景,倒也有这般可能。

  他刚说完,又有些后悔,就见赵忠海眼睛一亮,眨巴眨巴想了想,憨笑道:“那请赵御医速速前去,若真是这桩好事,只怕皇上要重赏了。”

  赵垂丹进了咸安宫的东暖阁,就闻到阵阵幽香,而香味源头正是床头那一盆凌波仙子,淡雅花香经暖炉一熏,满室皆馥郁,室内人不多,就立着一个宫女,而皇帝此刻正坐在床榻旁,满脸焦虑。

  他正欲行叩拜大礼,皇帝却直接摆手,又指了指床幔里头,冷哼一声,语气极恼:“前些日子你师傅开得药都没甚用,今日来不及请他,你先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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