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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宴归见长陵一脸的无言语对,不由一笑,“换作是你呢”

“什么”

“抛绣球,选什么球”

“我不会抛。”

“喔”

长陵没接茬,心中默默嘟囔一句: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人全砸死了就不好收场了。

符宴归没等着后话,复又低头翻书:“你是不是奇怪那些人为何愿意去接那种绣球”

长陵:“喔,是有些奇怪。”

“福威镖局乃是皇镖,若是能当上傅家的乘龙快婿,自是前景可观”符宴归平平淡淡道:“从傅家小姐的角度来说,若是最后真有人能徒手接住火球的,不正说明了对方的内功和身法皆是上佳么”

好像这种说法也不是完全扯淡。

就是长陵对于南人的印象还停留在风雅闲适、吟咏诗书之上,才一进城就看了这么一出,实在有些颠覆了以往的认知街头巷尾处处可见逞勇好斗之辈,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皆混迹于这繁闹之中,短短十一年,世道彻头彻尾换了一身装扮,认不出了。

大抵只有她还停留在过去。

恍若隔世的念头一起,长陵顿时失了兴致,符宴归见她靠回软垫,不由一怔:“怎么了”

“嫌吵。”长陵懒得解释。

“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小姑娘都喜欢逛这样闹腾的街市”

“小姑娘”仨字生生惹长陵翻了一阵白眼,“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和我想的不大一样。”

“喔不知姑娘想象中的金陵城是什么模样”

“唔,像是诗文写的那样”她还是个大佬爷们的时候就常常幻想能在秦淮河畔包一条花船,令最美的舞姬为自己献舞,“卷珠帘,醉卧温柔乡”

符宴归抬眸看她,眼神有些困惑,然而也只是一瞬,长陵瞥来一眼,漫不经心道:“方才我就注意到了,你的马车一路上几乎都是畅通无阻的,好像所有人远远见着都会自觉的退避三舍一直忘了问,你在东夏朝当的是什么官”

朱漆大门上挂着黑底镶金的楠木匾额,抬头提字丞相府。

长陵跨下马车,还未消化悬在顶上的那三个大字,就听守在门外的侍卫齐刷刷朝符宴归躬身行礼道:“恭迎老爷回府”

长陵睨了一眼符宴归的华年之貌这厮居然是个的丞相

符宴归习以为常的抖了抖衣袍,正要步入府内,看长陵没跟上,奇道:“不进来”

“你贵庚”

“呃”这话问的突兀,他怔住,“二十有八了。”

长陵又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岁数垒上那被尘封的十一年,心下腹诽:姓符的看过去顶多也就比叶麒那二货虚长两三岁,居然和我一般大了

果然金陵的风水养人,养女人,连男人都养。

长陵这会儿全然忘了自己也生了一副“韶龄”面孔,双手背在身后老成持重的摇了摇头,径自迈步入府,留下符宴归直愣愣的立着,不知发生了什么。

讲道理,这丞相府的主人虽说长得年轻,但府宅的楼阁池院却一点儿也不含糊,佳木奇花,非逞艳斗色之可比。入了大院便是游廊曲折,长陵跟着符宴归穿行而过,见前方池沿边有几个粉雕玉琢的少女嬉戏调笑,轻轻咦了一声:“那些可都是你的妻妾”

符宴归差些没被地上的石子绊倒:“只是府内的丫鬟罢了。”

“喔,那你的妻妾呢”

符宴归没有立即回答,长陵笑问:“你都这么老了,不会还没娶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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