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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麒凑近她的脸,“我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有你陪我走南闯北,游历大好名川江流,那日子快活的就跟神仙似的,怎么笑不出来”

“但这找法,不花个一年半载是找不着的”

“世间之大,我相信续命之法远不止我们知道的那些,”叶麒淡淡笑道:“我会想尽所有办法去找,直到找到为止。”

长陵一颗心微妙的跳快几拍,她不由疑惑道:“你之前都是一副随时准备后事的模样,怎么今日一反常态了”

“其实,当你告诉我谁又能毫无羁绊的活在世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心里做下了决定”叶麒深深望着她的眼,带着笑意道:“你以救活复仇之路最大的阻碍为赌注,也要救我的命,我又怎么能令你赌输呢”

看他恢复了勃勃的求生欲,长陵竟从心底生出了几分欢喜,也不去管去东海还是西海的要多久日程了,“好,我们即刻收拾一下,准备启程,我就不信,我们跋山涉水,将地图上所有的地方都走一遍,还会一无所获。”

叶麒一把拉住她,哭笑不得道:“就算走,也不能说走就走啊,武林大会在即,就这么错过了,可就真的要前功尽弃了。”

长陵闻言居然挑起了眉梢,“错过又如何君子报仇,本就十年不晚,我既然躺了十年,也不在乎多等上一两年何况,符宴归既然活了下来,我们一走,沈曜也就离死期不远了,不是么”

叶麒一愣,“你不想亲手杀了沈曜么”

“亲手杀他,和亲自救你,孰轻孰重,我岂能不分”

这句话不假思索,毫无迟疑,却令叶麒的目光一凝她视复仇胜过自己的性命,而她又视他的命重过仇恨。

“你忘了我们贺家的消息网了么这三处地点,我先传书派人先去打探,飞鹰传书会比你快马加鞭快上数倍,而且,可以同时进行。而我们,继续呆在金陵等七叔的消息,待参加过武林大会之后,说不定就有了现成的线索,能够直接赶赴呢”

长陵略一思量,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只道:“但伍润秘籍,江湖中有不少人都有所耳闻,你能保证派出去的人是绝对安全的么若是他们泄露稍许风声”

叶麒道:“这不难办,我自幼宿疾,为了治病劳烦了不少贺家的人力物力,这次也只说是为我寻找可以疗伤的冰湖潭水,自不会有人起疑。”

见长陵仍有迟疑之色,他又道:“何况,去武林大会也未必就毫无斩获,你难道忘了周沁么”

“周沁她和这事”长陵忽然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师父”

“迦叶师父给周沁的那个锦囊到时必定会发挥作用,我总觉得迦叶大师也会出现在武林大会上”叶麒道:“而且你不记得了么我和我师父也约好了到时见的。”

近来诸事繁多,堆得长陵脑子转不过弯来,都差点忘了当时她帮周沁,就是为了见师父一面,到时有他和迦谷在,说不定能解决叶麒寒冰真气的禁制呢

“还是你思虑周全。”长陵一点头:“那就听你的。”

叶麒闻言,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这可是你第一次夸我思虑周全啊,我莫不是听岔了吧”

他话没说完,长陵一手戳向他的爪子,“你倒是长了不少能耐啊”

叶麒一边逃窜一边大笑:“没能耐能让越二公子听我的”

片刻之后,自寝屋中传出乒乒乓乓的声响,以及贺小侯爷久违的爽朗笑声。

路过的贺松见不少下人们暗地里都在窃窃私语,提及小侯爷与荆家小姐不可说的二三事。他越听越是离谱,不由喝退众人,望着前方连连摇首感慨道:“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贺家的重担果然还是得由我来扛。”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叶麒还真将一出“色令智昏”的形象进行到底,不仅毫不避讳,更不顾群臣议论,硬要与“荆长亭”订婚,给长陵名正言顺来往贺府的理由反正长陵也不是真正的荆家小姐,类似荆家刚办了丧事怎么能办喜事全无避讳,荆氏族长找上门讨伐她索性逃个没影,一切都凭叶麒去打发。

长陵不擅长与这些庙堂宗室虚与委蛇,叶麒索性也不让她去应对,就连沈曜的传召也能给他打太极似的推拒回去,将一应的糟心琐事都摆平的服服帖帖。大多时候,长陵都在闭关练功一方面为了在武林大会之前,能将十重功法尽量练回到巅峰之际,另一方面,她也希望能在此间有新的体悟,或能对治叶麒的病有所裨益。

然而释摩真经讲究的就是一个静字,她越是心有牵挂,往往越是有所阻滞,每每此时,她也不强求自己,索性出门换个心情,寻一寻他法比如确认一下符宴归今日有没有醒来。

说来,灵宝阁的灵药虽说保住了符宴归的命,但符相的伤势实在太重,听闻十几日来多是昏昏沉沉的,偶尔醒来也难以开口说话,没眨几下眼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个说法来自于符宴旸,原本长陵还不大相信,直到某一日她偷闯丞相府,暗中监视了大半日,确认符宴归没有趁人不在时悄悄醒来,才勉强相信他是真的伤重不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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