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19(1 / 2)

陈渔看着白笙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有些说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很复杂,有雀跃,有茫然,还有几分激动,情绪就似被打翻了的调味盘似得,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形成了很奇怪的感受。

他盯着纸张上的那行字,眼睛似是要将纸上的内容盯出个洞来,目光灼灼,久久未开口说话,久到白笙都有些慌了。

白笙拿着纸张的手紧了紧,将纸面都捏出几道深浅不一的褶皱,一双唇抿着,表情紧张的看着陈渔,眼底带着不安和期许。

陈渔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他对上白笙的眸子,忽的就笑了。

白笙被他笑得莫名,微微拧眉,正想抬笔问些什么的时候,一张温暖的大掌就抚上了他的头顶,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轻轻揉了几下。

“你知道怎么给别人做老婆吗?就说大话。”他听见陈渔语气带着笑意和几分无奈的说,并没有将他的话当真。

可白笙手认真的,他是认真考虑过,觉得自己能做到才会这样说的,虽然,他的确不知道怎样去做别人的老婆,但他可以去学。

但他也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可以,他只想做陈渔的老婆,只愿意为了陈渔去学。

他低下头,在纸上写道:【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去学。】

陈渔看着这话,脸上笑意淡了几分,他看向白笙,打量着白笙脸上的神色,他似乎在观察白笙说这话的真实性,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看到了那股子认真和倔强,陈渔心头微颤,他不可否认,在某一瞬间,他心动了。

这几天的身体反应是真实的,由爱生欲,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陈渔或许早已发现端倪,但他却从不敢去戳破这层已经薄到快要透明的窗户纸,白笙年纪还小,心思单纯,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说出这样的话,但他年纪已经不小了。

喜欢很重要,但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事情裹挟着这份重要的喜欢,被迫强装成不重要。

陈渔承认,自己之所以会说出希望有一个老婆,里头是藏着腌臜的心思的,他在引诱白笙,引诱他去说出自己心里想要的那个答案。

这样算不上心机的手段,陈渔用在白笙身上,虽然目的达到,却仍是会良心不安。

他大脑很清醒的知道,他渴求白笙的喜欢,但与此同时也很清楚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他闭了闭眼睛,将复杂的情绪压抑,他再次看向白笙的时候,表情已经很平静,他说:“白笙,你不用去学。”

白笙以为陈渔是不愿意,还不相信他,他有些不悦的瘪了瘪嘴,写道:【总之,我一定会向你证明的。】

【证明我能当你的老婆。】

他面容倔强,目光坚毅的盯着陈渔,骨子里那股子坚韧显露无遗。

陈渔很喜欢这样的白笙,他每每看到,都心动不已,现在亦是如此,但他却不敢多看的,扭开了头,什么也没再说。

他转身去看火上的枇杷膏,揭开盖子,一股淡淡的植物香气便在空气间飘散开来,原本在水里被剪成小段的叶子已经被水煮化,与糖一起,混合成浓稠的液体。

陈渔将枇杷膏盛出来,随后挑出两勺,放进碗里,用温水化开,端到白笙面前。

“喝了这个,就不会咳嗽了。”陈渔跟白笙说。

白笙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他看了陈渔一眼,接过碗,视线落在黑漆漆的枇杷水上,有些不太想喝。

陈渔一眼就看清白笙的心思,他说:“我放了很多糖,不苦的,你尝尝。”

白笙不太相信,因为前几天陈渔也是这样哄骗他吃中药的,每次都告诉她不苦,而后他相信了,就被药苦得皱紧一张脸,想要吐出来的时候,陈渔就伸手捏住他的嘴,让他赶紧吞下去后,再给他嘴里塞一个糖。

糖虽然很甜,但药真的很苦。

白笙看着陈渔,脸上带着满满的不确定,不确定陈渔这次是不是又在骗自己。

陈渔看着他这副模样,垂了垂眸子,沉默良久后,他说:“老婆是不会怀疑我骗他的。”

他说的轻轻的,这语气还带着几分难过,一副因为白笙怀疑他而伤心的模样。

而这话落进白笙的耳朵里,就显然成了对方让自己证明自己的机会。

证明他真的可以成为一个老婆的机会。

白笙二话不说,“咕咚咕咚”的就将一碗水都喝了下去。

喝下去的瞬间,白笙眼睛都亮了,他看向陈渔,满脸惊喜,似乎是因为陈渔没骗他而高兴。

陈渔看着他这副模样,笑了,“我就说是甜的吧。”

白笙认可的点头,模样像是小鸡啄米似的,特别可爱。

或许是因为有了陈渔的那句话,白笙就真的开始证明起自己能当老婆了。

在第数不清多少次白笙要伸手过来接陈渔手中的活时,陈渔终于无奈的停下了动作。

“你不用做这些。”陈渔跟白笙说。

白笙有些懵懂,他写道:【可富婶都做这些的。】

他举着本子,显然一副不理解陈渔的模样,他并不知道怎么去做别人的老婆,所以能做的似乎就是去模仿,去模仿别人的妻子是怎样做的,然后套公式似得套到陈渔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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