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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仍然可以侍奉我。

那个声音让她陷入了超出知觉的迷乱,但就在同一瞬间,一直闪烁不定的精神枷锁突然变得像太阳般耀眼。在疯狂的欢喜之中,她清晰地意识到痛苦,就如同已经沉没在那座火焰湖泊中一般。这些感觉混杂在一起,她开始狂嚎,发了疯般挣扎抽搐,在无尽的痛苦中抽搐。直到无数纪元完结,万物寂灭,存留下来的只有痛苦和痛苦的回忆时,黑暗的一点仁慈才淹没了她。

魔格丁在台子上扭动着。不要再来了,不要。

那名女人走进她的帐篷——她的牢笼,自己却几乎没认出她来。

求求你。她在内心深处尖叫着。

那个女人导引出一点光亮,她却只能看到那一点光。

深陷在睡眠中,她从头到脚都在颤抖着,摇晃着。求求你!

这个自称为亚兰加的女人直接称呼魔格丁的名字,她下达了末日深渊的召唤令……

“醒过来!”如同腐朽的骨骼被碾碎的声音说道,魔格丁猛地睁开眼,却几乎希望还能继续刚才的梦境。

周围全都是没有任何特征的石墙,没有闪耀球,甚至连油灯都没有,但这里是有光线的。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过了多少天。这间囚室里会不定期出现没有味道的食物,那个用于排泄的桶子也会不定期被清空,偶尔还会出现肥皂和带有芬芳气息的清水供她清洗。她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一种仁慈。看见一桶清水时那种欢喜的颤栗提醒着她已经堕落了多远。现在,赛夷鞑·哈朗正站在这间囚室里。

她急忙从台子上翻起身,跪倒下去,将脸贴在岩石地上,为了能活下去,她会做出一切有必要的事,而这名魔达奥显然很高兴让她明白什么是有必要的。“我忠心向您问候,米雅科瓦,”这个头衔烧灼着她的舌头,“我的拥有者,”或者简而言之,“我的主人。”她感觉不到赛夷鞑·哈朗在她身上使用的那种奇怪的屏障(这不是魔达奥能做到的,但它确实做到了),但她完全没有考虑过要导引。她当然无法使用真力,没有暗帝的祝福,她不可能导引它。真源就在她视野边缘的某处一直引诱着她,但她不会去想它。每次这名魔达奥到来时,都会带来她的精神枷锁。在靠近自己精神枷锁的地方导引是痛苦的,愈靠近就愈痛苦。在这么近的地方,她只要碰一下真源就会丧命,而这只是精神枷锁造成的最小的危险。

赛夷鞑·哈朗低声笑着,声音如同干燥的皮革被磨碎。和只知嗜血的兽魔人不同,魔达奥的残忍是冷静如冰的,而这名魔达奥经常会表现出饶富兴致的模样。现在魔格丁只是有一些瘀伤,这已经让她感到很幸运了,大多数女人在这种时候早就会陷入疯狂边缘,或者就是个疯子了。

“你会衷心遵从吗?”那个沙哑刺耳的声音问道。

“是的,我会衷心遵从,米雅科瓦。”怎样都行,只要能活下去。但是当那些冰冷的手指抓住她的头发时,她还是倒抽了一口气。她用最快的速度起身,却还是被魔达奥紧紧扯着头发,不过至少这一次,她的脚还留在地板上。那名魔达奥打量着她,面无表情。魔格丁想起它以前到来时的情景,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颤抖、尖叫,或者是向阴极力伸展过去,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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