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燕临烛7(1 / 2)

一起喝过酒后,几人的关系从表面上来看,是好上了不少,并且约好了一起去榕城。

现在的话,宣锦鸣还要去处理一些未处理完的事务,柳乘风要去和他的好朋友们打个招呼,顺便询问点消息。

这使得刚才还热闹的包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两个还处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中的人。

……

若瓷虚倚窗而坐,眼神散漫地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手上执着一盏酒杯,清冽的酒液在酒杯中晃荡,脑中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

晃荡的酒液倒入口中,酒液吞咽入喉,眼睛变得水雾迷蒙,让人窥不清其中的神色。

“燕兄,在下好看吗?”即使燕临烛的眼神并不是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但那时不时投来的眼神却难以让人忽略。

燕兄这态度是不是有点不对?就如他刚才所说,他们认识不过才几天而已,有了个隐隐的猜测,可在若瓷虚的私心里,只希望那个猜测仅停留在猜测上。

燕临烛摇着折扇,脸上的表情微微一调整,唇角带着抹笑,眉毛往上仰了点,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点风流劲。

声音戏谑,“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①

燕临烛这样作答是若瓷虚万万没想到的,不过一细思这首词的意思,他不得不承认这是再适合不过的,他身上自带的味道和月桂散发出来的香味几乎一模一样。

对于他能想到这些,不免感到哑然失笑。

昨夜夜间发生的事,或是回避或是时间不合适,两人都未曾仔细的交谈过,此时此地只有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看上去是个再合适不过的时间。

若瓷虚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才张开嘴,又合上了,眼神有一瞬变得锋利,但在下一刻又收敛的很好。

不知何时一个黑影单膝跪到了燕临烛面前,燕临烛温和的一面收敛,变得冷酷又自负,紫翡色的眸子中有不耐与压制着的暴虐之情。

若瓷虚非常识时务地从窗口跳出,昨夜夜间的事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教训,好奇心少有,特别是关于燕兄的事,不然容易惹祸上身,但关于其他人的事,那就看情况而论。

燕临烛只是在若瓷虚动的时候看了一眼,之后就再没有了其他动作。

燕临烛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手指摩挲着扇柄。

在江湖中行走的这些时间里,不对,是在遇到若瓷虚之后,他产生了深深的疑惑,他为什么会想要那个注定孤独的位置?

他又不是疯了,是江湖纷争不够吸引人,还是佳酿不够醉人,亦或是刚遇到的这个人不够有趣,他要去做那件得力不讨好的事。

一些蒙在脑中的雾气散开,让脑子变得更加清醒了。

眼中有危险的光,这个世界是假的?还是他是假的?这个问题他应该能在自己的若兄那里得到答案。

“下去吧,等人真的要死了,再和我说。”说的漫不经心,不带丝毫的感情,别说他对人不尊重,当初若不是……他现在何至于此。

现在他是不想要那个位置了,他有了一个更好的想法。

……

……

对于从窗口跳下来的若瓷虚,路上的行人们见怪不怪,江湖人随时高来高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无奈的是若瓷虚的容貌太过于出众,让人见之难以忘俗,随吸引到不少人的目光。

若瓷虚忽略那些目光,左右看了一眼,随意挑了一个方向走,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在面对燕临烛时心总有点虚。

在想不清楚的情况下,只好暂时把这个想法按捺下去,眼睑微微低垂,把眼中的复杂遮掩了。

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无人能入眼,无景能入心,整个人像是游离于世界之外。

突然肩膀被人搂住,若瓷虚侧身躲开,反手拧住了那人的胳膊。

清润明亮的眼中透出丝丝寒意,较以往的散漫随心比起来多出了危险感。

但当看清楚人时,松了手下的力气,脸上浮现笑意。

柳乘风不太好意思地说:“抱歉。”微微活动着那只被拧过的胳膊,“若兄的力气真不小,还好没有动真格。”

“柳兄,下次注意就好,没必要说抱歉的,”若瓷虚不在意地说,

“还好你不是对柏兄这样做,我想如果你对柏兄这样做了,柏兄可不会像我那么好脾气。”

说后面这些话纯属是为了缓解气氛,不过不得不说,话中的意思非常之正确。

柳乘风与若瓷虚互视一眼,皆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悻悻的意味。

他们这样表现倒也不是对燕临烛有什么意见,而是两只小动物对危险的本能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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