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燕临烛8(1 / 2)
若瓷虚在数不尽的哀怨眼神下,心稍稍有点虚,抿了抿唇,把赢到的钱默默收了起来。
站起身,环视一周,确定柳乘风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在这过程中,感觉如芒刺背。
若瓷虚,“……”这也不怪我呀!
记得有个前辈说过,“所谓赌,那就是看你出千的能力够不够强。”①
所以他说的那句话没有任何问题,他不会赌钱,只是会出千罢了。
找到柳乘风,低声说了情况,柳乘风心里的复杂无人能理解。
“走了。”收了自己面前的银票。
若瓷虚瞟了瞟暗中观察他们的人,露出个“友善”的笑,内心期望他们只把他们两人当做普通的赌客,不要上报。
出了赌坊,若瓷虚把柳乘风给自己的银票还给了他。
在柳乘风幽幽的眼神下,若瓷虚腼腆一笑,“柳兄,今天是我的不是,下次出去玩,不用带我了。”
柳乘风无奈叹了一口气,“我们回去吧,下次我一定要在你身边看看你的技术。”眼中的笑意与叹的气形成的对比,让人手痒痒。
……
……
回到了客栈,若瓷虚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堂中的燕临烛,有一件不可否认的事,燕临烛有让人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他的本事。
他有俊美到妖异的容貌,自带着雍容华贵的气质。
燕临烛与若瓷虚对上视线,若瓷虚依据本能绽出个略带点散漫的笑。
“柏兄,你不知道若兄还有一手好赌技吧?”柳乘风这次好像没看出气氛的不对,边走向燕临烛边说。
若瓷虚跟了上去,他注意到,燕临烛手上盘着的佛珠,在听到柳乘风的话时,停了下来。
若瓷虚只慢了一步,柳乘风却已将发生在金钱赌坊的事讲完了。
这使的若瓷虚刚落座,就接受到燕临烛打量的眼神。
“别听柳兄胡言,”含笑的声音说,“我那点本事算不了什么。”
燕临烛没顺着这个话题多说,起了另一个话头,“若兄应是使剑的,恰好近日我得了一把好剑,若兄看一下是否喜欢?”
一人抱着锦盒走了过来,锦盒放在桌上,顺手把锦盒打了开来。
里面放着一把乌鞘长剑,剑鞘上的花纹看上去极其简朴,恰也是这份简朴才适合这剑鞘的颜色。
“不必了吧……”若瓷虚艰难地把眼神从剑上收回,即使剑未出鞘,凭借剑客的直觉,就能得知那是把好剑。
“你是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吗?”燕临烛问。
“柏兄何出此言?”若瓷虚语气惊异。
“那为何朋友送的礼,你不收?”燕临烛手指点着桌子,“笃笃”的声音像点在人心上一样。
若瓷虚有苦说不出,伸手取剑,将剑拔出,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一旁的柳乘风在看清剑身时,露出了和若瓷虚脸上相差无几的神色。
剑身和剑鞘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剑身通体雪白,散发着冰雪的气息,像极了雪山之巅最纯净的那一捧白雪,纯洁到没有一点瑕疵。
将剑收入鞘中,又成了那把简朴的剑,即使早知会是把好剑,也没法想到会让人如此惊艳。
剑客看见好剑,和好色之人遇上美人也差不离。
在剑柄上摩挲过后,若瓷虚问:“柏兄,此剑何名?”
“玉尘。”②
“好剑,好名。”若瓷虚忍不住赞叹道。
“喜欢吗?”燕临烛示意下属将锦盒收了,眼中含着满满的笑意注视着若瓷虚,
若瓷虚眼角眉梢的笑意都能看出对这把剑的喜爱,眼睛亮亮的看向燕临烛,“喜欢呀!”
可当看到燕临烛眼中的笑意时,整个人都是一滞,匆忙垂眼看向手中的剑,有些难言的狼狈感。
“柏兄,虽然我已有了好剑,但你也不该如此偏心呀。”
燕临烛冷睨了柳乘风一眼,“我还没说你带他进赌坊这件事,你这时还敢找存在感。”
柳乘风,“……”溜了溜了,莫名心虚,怎么有种带坏小孩子的感觉?
若瓷虚坐在一旁感到很懵,“这不怪柳兄……”
在燕临烛的笑颜下 ,若瓷虚义正词严地说:“柳兄自己有点独特的爱好就算了,还带着我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又生硬的转了话题,“多谢燕兄赠的剑,要不要和我过上两招?”
燕临烛的佛珠带回到手腕上,握起桌上的折扇,“去后院。”
并肩而行,“燕兄是否也是得到了关于《风云诀》的消息,才如此不慌不忙?”
刚才那些多数不过是玩笑之语和玩笑之举,现在这句询问却是再认真不过。
燕临烛在看见留云剑时露出的那种讥讽再次出现了,但语气中仍是不咸不淡的,“嗯,其实我们应该改道去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