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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现在没有答案,那就再考虑一下,仔细考虑一下,史汪·桑辰是最初找到年轻兰德的参与者之一。”埃拉娜张开嘴,她肯定是想问维林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维林自己是不是参与者之一,但维林没给她机会:“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这和她的垮台无关,如此巨大的巧合是不存在的。所以,想一想爱莉达对兰德抱有什么样的看法。记住,她属于红宗。在你考虑的时候,回答我,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约缚他?”

这个问题本来不该让埃拉娜感到惊讶的,但她确实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上去,整理好裙摆才回答道:“这是理所当然的,既然他就站在我们面前,很久以前就应该有人这样做了。你不能,或者你不会这样做。”像大多数绿宗一样,其他宗派坚持一名两仪师只能约缚一名护法的想法会让她感到某种愉快,而拒绝约缚护法的红宗自然更会让绿宗两仪师觉得高兴。“他们全都应该被尽快约缚,他们太重要了,绝不能放任自流。而他是最重要的。”她的脸颊突然变得通红,她还没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是个好机会。

维林知道她是在为什么而脸红,埃拉娜曾经在无意中向她透露过,在她们测试两河女孩的几个星期里,佩林就待在她们眼前,但埃拉娜很快就放弃了约缚佩林的打算。原因很简单,菲儿私下给了埃拉娜一个决绝的承诺,如果她这样做了,她就绝对不会活着离开两河。如果菲儿对两仪师和盖丁之间的约缚有更多了解,这个威胁就不会成为事实,但正是她的无知阻止了埃拉娜。很可能正是因为那次挫败,再加上她不稳定的情绪,才让她对兰德做出这种事,不仅约缚了他,而且还是在没有得到他同意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已经有几百年没发生过了。

嗯,维林默然想道,我也打破过几条规矩。“理所当然?”她用微笑掩饰着言语中的芒刺,“听上去你很像是白宗的。嗯,现在你得到他了,你要拿他怎么办?想想他教你的那一课。我还记得小时候在火炉边听到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里讲的是一个女人将马鞍放在狮子的背上,她发现骑在狮子背上的感觉好极了;但她很快又发现,自己永远也下不来,永远无法睡觉了。”

埃拉娜打了个哆嗦,揉搓着她的手臂。“我仍然不能相信他是那么强大,如果我们连结得快一点就好了,我试图……我失败了……他是那么强大!”

维林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冲动。她们不可能连结得更快了,除非埃拉娜在约缚他之前就与他进行连结,维林不确定那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不管怎样,那是一段极为糟糕的时间,从发现她们不能将他与真源隔开,到他如此轻易地就屏障了她们,一举割断她们与阴极力的联系,如同割断两根丝线。想要屏障他并维持住这种屏障最少需要多少两仪师的连结?最多的十三人?对于别的男性,十三人的连结只是出自于传统,而对于他也许确实是有必要的。不过这样的问题可以放到明天再去思考。“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他的特赦令了。”

埃拉娜睁大了眼睛:“你肯定不会相信那种事吧!所有伪龙都被人们传说过会召集有导引能力的男人,但这些传说全都是假的。他们贪婪权势,不会和其他男人分享权力的。”

“他不是伪龙,”维林平静地说,“这让他与众不同。如果一条谣言是真的,那么另一条也就可能是真的。从白桥开始,所有人都在谈论这道特赦令。”

“即使真的有特赦令,也许没有人会投向他,没有哪个男人想要导引。如果真的有几个男人跑去了,我们就每个星期都会有伪龙要对付了。”

“他是时轴,埃拉娜,他会将他所需要的吸引到他身边。”

埃拉娜的嘴唇动了动,她将握成拳头的双手放在桌上,手上的指节都已经泛白了。残存在她身上的每一点两仪师的冷静都消失了,她的身体在明显地发抖。“我们难道会允许……男人导引?允许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横行?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必须阻止它,必须阻止!”她又一次到了爆发的边缘,眼里再次燃烧起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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