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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枪姬众脸上的感激之情显而易见。“我负有义。”她们几乎是同时喃喃地说道。

兰德用力清了清喉咙。这不是他要达到的效果,但至少他已经缓和了她们的情绪,突然间,一个对付苏琳的办法在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苏琳不会喜欢这样,但这样可以让她承担下义,也许因为她不愿意,所以这样的效果会更好。而这也能让兰德在某种程度上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并至少能让兰德承担下一些对于苏琳的义。

“现在去站岗吧!否则我会以为你们是在想我的眉毛。”这是南蒂拉说过的话,艾玲达在为他的眉毛着迷?“去吧,再找人来把这家伙拖走。”她们在离开时,还在微笑着彼此打着手语。兰德站起身,抓住了艾玲达的手臂。“你刚才说,我们必须谈谈。我们进寝室去,让人先把这里清理干净。”如果真的有血污,也许他能用阳极力把脏东西抹掉。

艾玲达从他的手里挣脱了手臂。“不!不要去那里!”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调和缓一些,但她看上去仍然满是疑心,而且还带着不小的怒气。“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这里谈?”除了地上的那个死人以外,并没有其他理由,而且艾玲达似乎并不认为这个死人算是什么理由。

她几乎是粗蛮地将兰德推回到椅子里,然后紧盯着他,又吸了一口气,才开始说话:“节义是艾伊尔的核心,我们就是节义。今天早晨,你把我羞辱到骨头里去了。”她将双臂交叠在胸前,瞪着兰德的眼睛,开始向兰德训话。她表明了兰德有多么无知,并且告诫兰德要将这些无知认真隐藏起来,直到她逐一进行矫正。然后她又强调了这一事实——义必须得到承担,无论要花费多么大的代价。

兰德相信,当艾玲达刚才告诉他有话要跟他说的时候,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些。但兰德惊讶地发现,自己只是很高兴地看着她的眼睛。他喜欢看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地,他挖出从她眼神带给他的喜悦,将它们碾碎,只留下迟钝的疼痛。

兰德以为这些都是自己在暗中进行的,但他的表情肯定有了变化。艾玲达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只是站在他面前,盯着他,大口地呼吸着。然后艾玲达显然是很努力地将目光挪到了一边。“至少你现在明白了,”她喃喃地说道,“我必须……我需要……只要你明白。”她撩起裙子,快步走出了门。那具尸体仿佛只是个她要绕过的矮树丛。

现在这个房间仿佛比刚才更显昏暗,房里只剩下兰德一个人,还有一具死尸。这太合适了。当奉义徒来清理那名灰人时,他们发现兰德正在轻声地笑着。

帕登·范坐在椅子里,将双脚放在椅子前的脚凳上,端详着手中这把反射着朝阳光线的匕首。这把锋刃弯曲的匕首已经不知道被他在手中翻转了多少遍,将它佩在腰间并不够,他必须经常把它拿出来把玩一番。镶嵌在匕首柄末端那颗硕大的红宝石闪烁着深沉的恶意。这把匕首是他的一部分,或者他是这把匕首的一部分。这把匕首是爱瑞荷的一部分,现在的人们都已经管那里叫煞达罗苟斯了。他是爱瑞荷的一部分,或者那是他的一部分。他非常疯狂,而且自己很清楚这点,但他不在乎疯狂。阳光照耀在钢刃上,现在这段钢刃比萨坎鞑更加致命。

一阵窸窣声引起他的注意。他瞥了那名魔达奥一眼,那名魔达奥正坐在房间的另一侧,等待着取悦他。它并不想看帕登的眼睛,帕登早已经让它失去了这样的妄想。

帕登想回到对匕首的沉思中,继续欣赏这种完美的美丽,完美的死亡,那是爱瑞荷曾有的美丽,而现在它又会重现于人间。但那名魔达奥打断了他的沉思,搞糟了他的心情,他几乎要走过去杀掉这东西。半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死掉。如果他用这把匕首,它会经过多长时间死掉?仿佛是感觉到了他的想法,魔达奥又开始骚动。不,它还有用。

但对于他来说,将精神长时间集中在一样东西上是很困难的。当然,除了兰德以外。他能感觉到兰德,能够指出兰德的所在,兰德在吸引他,让他痛苦。然而最近,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一个突然出现的变化。几乎就像是有人突然拿走了兰德所拥有的一部分,也因此让帕登所拥有的一部分消失了。没关系,兰德是属于他的。

他希望自己能感觉到兰德的痛苦,他肯定已经让兰德感到过痛苦了,虽然迄今为止,那还只是一些针孔,但针孔也足以吸干兰德。白袍众在激烈地对抗着转生真龙。帕登的嘴唇拧出一丝冷笑。培卓不会比爱莉达更加支持兰德,但最好不要对该死的兰德·亚瑟过于想当然。嗯,他已经用自己从爱瑞荷里带出来的东西刷拂过这两个人,现在他们也许还能信任他们自己的母亲,但绝对不会是兰德·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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