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火锅19(2 / 2)

羊诚一乐,要得就是你这句话:“劐叔果然是久经生意场的老手,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那些世家有文有武,文官就雕梅兰竹菊,武官就雕大鹏展翅,万马奔腾,如何?”

羊劐兴奋的老脸涨红:“一诺大才,行,就这么办!”

羊劐打了手势,羊诚这一回看明白了:“我们六四分账,你看如何?”

羊诚摆手:“我就给点树根,给我三成就行,你还有运费,一路打点呢。”

羊劐坚持:“说好四成就四成,不能欺负老实人。”

铜火锅里的汤已经开了,羊诚加了一片肉涮上:“开了,开了,先吃!”

“鲜,嫩,过瘾,过瘾啊!”羊劐前一刻还在嫌弃这肉吃不过瘾,现在直呼过瘾:“要说这吃,一诺绝对是行家。来来来喝酒!”

吃,他不是行家,幼度才是,不过那是被他惯出来的。

羊诚脸色一暗,很快掩去。

羊劐的筷子一下快过一下:“这米线下在这汤里也很好吃!冬天这样吃,绝对可以,可以!痛快!”

羊诚顺着提了一嘴:“存粮不多啊。在夏粮下来之前怕是做不了多少米粉。不过,劐叔要吃,一定管够。来,喝酒!”

这一顿,边煮边吃,羊劐吃好了。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特别畅快。

羊诚临走,羊劐道:“粮食的事儿,我去信给你问问。这锅就留我这里了,我也不白要你的。这锅,我给你放前头去。还有,明儿,你再给我整这么一桌,我要请郡守喝酒!”

羊诚当然满口答应,这才是他今儿来请羊劐喝酒的目的啊!

……

一大早,羊诚骑着马,带着初八和初九,拉了一车垒得高高的麻布,坐着牛车出了启山城朝下笤溪村出发。

阿九忍不住问:“家主,这一篮子是准备送谁?”初九现在已经懂人情往来了,这篮子里乱七八糟的装了红豆,野山楂,还盖了一些谷糠,这送人实在有些不像样,有失家主的身份。

羊诚看了一眼篮子,故作神秘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初八往初九身边靠了靠:“小九,这种无谓的事情少问,跟我一起背三字经。”

“不背,你别读书读傻了,今日带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散一散,怕你读成了书呆子。”初九一本正经道:“还有,别学着别人叫我小九,你虽是初八,可我比你大三岁,你得叫我九哥。”

关于这一点初九也是无奈。初一和初八是按年龄从大到小排的,可他本来就叫阿九,家主赐名时还不觉得,现在阿九觉得委屈大了。七七和初八都比他小,反而排在他前面。

初八趴到初九身边,小手圈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小声说:“九哥,有一点你说错了。家主带我出来,是不想被向夫子批。夫子老是拿我的字跟家主比,我也是没有办法。”

初九一把拉开他,食指戳着初九的额头道:“你以为家主跟你一般小心眼?你若光知道读书,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读了也白读。家主这是带你出来见世面,你太小,很容易忘记我们吃过得苦,应该时常带你出来温习温习。老驴……向夫子不是说了吗?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初八摸着额头:“九哥,你说话就说话,干嘛戳我?很疼的!”

羊诚由着两个小的打闹,耳边回响:“阿诚,你说话就说话,干嘛戳我脑袋?很疼的!”记得当时自己回了一句:“不疼不长记性!“

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羊诚在心里问:幼度,现如今,我重新开始生活。听你的话,按自己的本心活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可喜欢我这个样子?哎,这繁体字写起来可真是麻烦啊,若是你,定然学得比我快,比我好。

牛车悠悠荡荡,晃到了下笤溪村。

村民们大约是早得了消息,羊诚刚翻身下马,一众村民跪了一地。谨言慎行在羊诚出现在村中时,就一左一右站在羊诚身侧,看得初九一阵生气。坐在牛车上不下车。初八倒是不闹也不恼,坐着看热闹。

“拜见家主!”村民们跪拜羊诚。

说实在的,羊诚还是不习惯被人跪,说了很多次,就是没人听。但无论如何还是要说一说,毕竟这些人以后也会常相见的: “别跪,地上凉。以后见我都不用跪。揖一揖,心意到了就好了。自家人,形式不重要,顾好身体最重要。大家说是不是?”

一句下去鸦雀无声。

众人相互扶着起来,这回见到家主了,心终于落回了肚子了:家主果然是心善的。以往有哪个世家大族的家主会想到冬日里地上凉?

自家人,顾好身体最重要。这话从家主嘴里谁出来,偎贴到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眼里湿湿的,鼻子酸酸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这问题却不好答,家主不让跪,这问题到底是该答是呢,还是不是呢?

犹豫之下,谁都不说话,于是只有冷场了。

羊诚也是愣了,他讲话什么时候有冷场过,幸亏不是空手来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道:“这些麻布大家分一分,做身衣服,干活的时候可以穿,耐磨。”

这下回应洪亮:“多谢家主!”家主不仅心善,还是天人一般的俊朗,一笑起来,如阳光一般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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