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篇 第一章 今非昔比2(2 / 2)

八贝勒府看守后门的下人见了胤禛非常惊讶,四贝勒怎么好端端地不走正门、侧门而走后门了呢?“请四贝勒安,贝勒爷稍后,奴才这就去通禀。”

胤禛理都没理拦着他的奴才,直接往里闯,四贝勒与主子交好,常有往来,那些人不敢硬拦,任由胤禛径直闯入。

胤禩本在书房看书,听闻四贝勒从后门来了,心中轻嗤,老四还真是能屈能伸。抬眼见胤禛已跨进门槛,眼神阴郁得吓人,胤禩挥退奴才们,连茶都没让奉,懒洋洋地从椅子上挪起来,微微躬身拱手道,“皇上命四贝勒闭门思过,你这个时候过来多有不妥。”

胤禛被面前这人轻飘飘的态度激得七窍生烟,好你个老八,做错了事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哪里得罪了八弟,以致于你要在皇父那里构陷我?”

哪里得罪了我?胤禩垂着眼睛腹诽,你命我给十弟和交好的宗室大臣议罪,逼我休妻,把我和九弟削爵圈禁,最后还折磨死九弟,一桩桩、一件件,咱们慢慢算。“这话严重了,你可有凭据?不然这样大罪名,我受不起。”

胤禛捕捉到了胤禩言辞中的情绪,自打进门老八只称呼自己为“四贝勒”或“你”,没叫过一声“四哥”,心中疑虑加剧。“八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同我赌气?四哥哪里做得不当之处,你大可说出来,咱们再理论。”

呵,你果然会装,胤禩暗叹,不怪自个儿当年全然信任四哥,看看,就这好哥哥的贴心模样,换了谁都会上当的吧!但现在老四没有那些记忆,也无法说清,只好含糊道:“瞧您说的,谁不知四贝勒对父兄恭谨尽礼,对弟弟关怀有加,岂能有得罪我的地方呢?”

“你发的什么疯!”胤禛暴跳如雷,以前每回二人口角,八弟总会笑着先低头,说一句“四哥别恼,全是弟弟的不是”,和如今乖张的胤禩判若两人。他按捺不住,一把将胤禩书桌上堆的折子和书“哗啦”一下悉数拂到地上。

如今发疯的不是你嘛,胤禩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本本捡起书和折子放回去,微笑着说:“这有些是有皇父的御批的,万一被皇父知道,您可又得多一项罪名。”

胤禛脸上写满错愕,“你是铁了心要与我生分了?到底为何?二哥被废,你妄想储位,怕哥哥挡了你的道,就把我推出去,引得皇父猜忌我,好隐藏你的狼子野心?!”

胤禩面色冷了下来,“究竟是谁觊觎大位、狼子野心,眼下还不好说呢!不过,我和四贝勒的确不是一路人,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四贝勒请回吧,别逼我赶你出去!”

胤禛气得说不出话,无意间看见胤禩腰间挂着自己的玉佩,指着它,放软语气说:“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换玉之交,何其亲厚,你突然翻脸到底有什么缘故,好歹把话讲明白了。”

胤禩自重生来,满脑子想着前尘往事,也没注意配饰这些小东西。这玉佩是当年汗阿玛所赐,每位阿哥皆有一块,上头刻着各人的名字,他因与四哥关系好,就禀明了汗阿玛互换玉佩,以示亲厚,不巧今天刚好戴的正是这枚。胤禩扶了扶额,解下玉佩递过去,毫不在意地道:“不过身外之物,我这儿玉佩多的是,多一块少一块没啥区别,但四贝勒如果不介意,还请回去后也把我的玉佩送还罢。”

胤禛捏紧双手不去接,睁大了双眼怒视胤禩,像要把他盯出几个窟窿,“换玉是禀过汗阿玛的。”

“汗阿玛那儿,我自会解释,不劳您操心。”胤禩把玉佩抛向胤禛,后者下意识去接,却不料没抓准,“叮当”一声玉佩落地,碎成两瓣。

胤禛肺都快气炸了,拾起那两块破碎的玉,头也不回地迈步出去了。

胤禩听着重重的关门声,心中庆幸,还好四哥不是重生的,自己占尽先机。他打开门到庭院中透口气,心下几分叹息,四哥,今日起咱们分道扬镳,以后如何,各凭本事。

胤禛从胤禩的书房走出来,胸口几个起伏,思索着胤禩此回的意图,于是偷偷原路折回去,想打探一番,才走到胤禩的院外,远远瞧着八弟呆呆地一个人盯着前方出神,一身月白色长袍,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细看八弟神情,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沧桑悲凉。八弟这个年纪,怎会露出那样的神色?胤禛带着满腹疑惑,默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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