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臣是第一次8(1 / 2)

云树杉杉,花雾浅淡,光泽漪动,池水月白。

这句话是在形容帝宫天池,云状的树影婆娑摇晃,不知名的细密繁花像浅淡的雾气迷朦其上,池水呈月白色,散着温和光晕,身在其中,看东西便如雾里看花一样不似真实。

白初立于池边,长足裸露在外,足背紧绷着,脚踝勾出一个美妙的弧度隐在鲛绡之下,薄纱半覆于足面,半遮半掩的样子分外撩人,令人恨不得立刻抓在手心一探究竟。

“陛下,您乖一点,放松——”

少年伸手去探白初的腰带,有意无意地在他腰间乱摸,惊得白初回手去挡,却被人反抓住手腕,只得受制于人。

“陛下,您怕什么,臣又不会吃了您——臣第一次做,惊扰陛下了,下次臣一定注意。”

外衫滑落,半露出被白发遮掩着的诱人锁骨,那是伊甸园的禁果,越是不能触碰便越是令人心生妄想。少年手指上移,若即若离地在上面游走。白发人吓了一跳,用没被扣住的左手紧紧扯着自己的衣领,指节泛白,身子轻颤。

“够...够了,阿宁,你、你出去。”

少年松开白初,后退一步欠身半跪,两眼盯着地面的落花,只留给白初一个后脑勺。

“陛下,别让臣为难,您知道的,这不合规矩。”

看看这个人,叫着最恭敬的称呼,做着欺君罔上的事情!到底谁不合规矩啊...白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见少年的后脑勺上写着几个大字“我不高兴”。

然而白初并不打算惯着少年,他故作威严道

“本君从未听说神侍有这些职务,你,你先退下。”

如果不是最后磕巴了一下,看起来倒还真的挺有威信的。

——像个圆滚滚、气鼓鼓的小河豚。

少年在心里想着,觉得面前这人真可爱。他身形不动,并没有要退下的意思,语气听来有些强势。

“您迟早都要习惯的”,少年顿了一下,逐字逐句道,“神侍的职责,就是料理您的一切,包括——”

少年没再继续说下去,但那倔强的姿态早已表明他不会让步。两人对峙片刻,白初最终妥协,转身背对着少年,双臂摊开成十字,认命般地道

“随你。”

只那转身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逃避。少年立时起身绕到白初面前,看见白发人惊恐的眼神,贱兮兮地笑了一下,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落地勾住白初亵衣衣带,轻纱摇曳着坠地,白发人红了眼尾。

“你...你太放肆了!”

这本来气势十足的话却配上了一对嫣红的眼尾,瞧起来便像一个受了气,委屈巴巴的小媳妇那样惹人怜惜。

——我还有更放肆的。

少年恶劣地想着,面上却一本正经道

“陛下,臣说过了,您要习惯。”

风吹散雾,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白初深吸一口气,挣开少年抓着他亵裤的手,“咚”得一声跳进天池中。溅起的水花扑在少年脸上,少年瞬间成了失明的落汤鸡,什么也没看到,反而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白初整个身子都埋在水中,在水底下吐着泡泡。半晌,白初感到自己冷静得差不多了,趁着少年尚未恢复视力,足尖轻点池底飞出池外,水雾蒸腾间只一刹便穿好了施法唤来的里衣。少年遗憾地放下毛巾,拿起一旁白底金纹的龙袍,走向水池。

白初从空中落地,乖巧地站在树下,顺从地等着少年过来。那龙袍样式繁复无比,他自己不知道得弄多久,况且又不愿旁人碰他,索性便由着少年去了。

少年很快便打扮好白初,双手捧着一块玉玦环过白初腰侧,白初便明白这个人方才肯定是在胡扯。

什么第一次做得不好,难道脱比穿还难?这人分明就是故意拖泥带水!

但他似乎并不生气,甚至有一点窃喜。

——或许,他这样说因为喜欢我呢?

毕竟少年的眼神太过chi裸,太过灼热,白发人仿佛被那目光烫了一下,手指猛缩,陡然惊醒。

——不,不可能,这太荒唐了,他只是在捉弄我罢了...

白初走进寝宫,坐于案前,眼睑低垂。少年专心摆弄着他的白发,没有看见面前人眼底的失落。

“阿宁,以后不要叫我陛下了,叫皇兄或者兄长。”

——如果是兄弟的话,再亲密一点也无碍,我也好有个理由对他更好,可是他...为何总不愿意?

风卷起繁花,落下细密的虹雨,几点流云似的落霜飞入寝宫,夕阳渐沉,少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翳。

——兄长兄长,又是兄长!他这是在警告我不要逾矩吗?

花开花落,春秋积序,梁燕几时双归巢?

便如春汛,便如夏洪,如秋水东流,如霜雪遍地,一发而不可收拾。

三千银丝倾泻而下,少年心绪狂乱如麻。

然他只是轻轻、轻轻捧起那雪白的发丝,一点、一点将它束起,同时也将那不该有的心思悄悄、悄悄藏起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徐徐图之才好。

少年俯身于白发人耳边低语,颇有些哄骗意味道

“朝堂之上,臣唤您帝君,其它时候,我叫你初初,可好?”

白初侧目,看着一缕墨发垂在自己一侧肩头,拒绝道

“不...”

话未说完,少年伸出一指抵在他唇上,带着几分威胁意味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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