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世渊源19（1 / 2）

“哦......那我叫你小乐吧，你爹娘呢？”

“没有。”

“曦曦点点头，“我也没有，但奶奶说我的名字是他们取的，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戚纪乐摇头：“不知道......”

“那你......”

“曦曦！”老妇人气冲冲地大步走过来，捏住她的脸，“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许乱跑，不当回事啊你！”

曦曦挣了两下，没挣开，只得讨好地笑笑：“奶奶......”

老妇人顿时心软，松开她，目光落在戚纪乐身上，笑了：“小乐。”

戚纪乐：阿婆。”

许绮曦：“奶奶，你认识他？”

老妇人慈祥地摸摸他的头：“他呀，全村的孩子，只是村子穷，没人敢收养他，哎......又脏成这样。”老妇人叹口气，带着两个小孩回了家，烧水帮戚纪乐清洗了一下，又找了一套许辞延小时候的衣服给他穿。

老妇人说：“小乐几个月大的时候就被爹娘扔在了村口，吃百家饭长大，曦曦你才三岁，出门少，他也不经常出现，所以才不认识他。”老妇人搓着戚纪乐换下来的衣服，“村里识字的人发现他的襁褓上用笔写‘戚纪乐’三个字，就用这个当了他的名字。”

曦曦围着戚纪乐转了几圈：“小乐，你多大啦？”

戚纪乐看她：“快五岁了。”

曦曦思索半天，突然在屋子里跑了几圈，又跑到老妇人身边问：“奶奶，哥哥呢？”

老妇人笑笑：“你哥呀，又去掏鸟窝喽！”

村外的树稀稀疏疏，多是松树和柏树，少年的身影在叶间飞窜，高扎起的马尾如拂尘般扬起，掠过阳光和鸟鸣，最后停在少年脑后。阳光透过叶缝照在他脸上，呈现出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嘿，运气不错，有鹌鹑蛋。”少年把蛋装在棉布包里，飞身跳下树，轻盈落地。

他拍拍棉布包，哼着小曲走向村子：“今天收获不错，奶奶和曦曦有的吃了。”

村子。

“奶奶，曦曦，我回来了！”少年推开木门，一个小身影瞬间扑了上来。

“哥哥！”

里屋传出老妇人的声音：“小延回来啦，来帮忙淘下米。”

“好！”许辞延答应着，又弯腰捏捏自家妹妹的脸，“今天哥哥颇有收获，便宜你了。”曦曦抱着他笑，一个小脑袋从旁边探出来。

许辞延拉开曦曦，走过去摸摸小男孩的头，“小乐，好久不见。”

戚纪乐看着这个大哥哥的笑容，怔了一会儿：“......好久不见，许哥哥。”

曦曦在两人中来回看看：“哥哥也认识小乐？”

“是啊。”许辞延拿起棉布包晃了晃，“小乐来的巧，刚好一起吃午饭。”

“嗯......”戚纪乐看着少年走进厨房，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转角的地方。

“我哥哥超好的，对吧？”曦曦在一旁问。

男孩有些走神：“嗯......”

“奶奶，我找到了些鸟蛋，今天中午煮了吃吧。”许辞延开始淘米。

老妇人应了声，犹豫地问：“小延啊，你爹娘留给你的东西......你真的不看看吗？”

他动作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淘米：“不用了，反正他们一向把这儿当客栈，随时走随时回来，生下我后就走，好不容易回来了两三个月，生下妹妹又走了，一共也没在这儿待过多久，我一开始甚至都不认识这两个人。”

他笑了一声：“这么不负责的人能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老妇人不吭声，她知道这个孙子有多恨自己爹娘，只是他们留下的那个盒子时再三强调只能由许辞延打开，她一直觉得应该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许辞延和曦曦一样，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爹娘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很陌生。

以至于那两个人隔了十三年回来的那三个月里，他只觉得家里是来了客人。

他们留下盒子他也不愿意去碰，人都走了，留个盒子干什么？

蛋下了锅，老妇人又问：“小延，你虚岁也十六了，今天隔壁的刘婶又问你什么时候娶妻，她女儿很中意你，那姑娘漂亮，贤惠......”

“奶奶，我不想娶她。”

“那还有张叔家的洛丫头，李叔家的小莹，她们都......”

“奶奶！”他放下碗，“我不想娶妻，我不想变成和那个男人一样的人。”

老妇人叹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厨房外偷听的两人互看一眼，曦曦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哥哥是要找老婆了吗？那我是不是会多个姐姐？”

戚纪乐：“应该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