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实验室46（2 / 2）

干净，是指这个地方几乎一尘不染，纯白色，似乎是金属材质的板材铺满了四面八方，纯白的亮光之下显得格外干净。

但是，也的确很杂乱，书籍，各色刀具，魔能装置的零件，以及在市面上很难买到的进化结晶原晶铺在地上，散落，散乱，几乎不能踩脚。

一个光头的踏浪者穿着紧身的全套白色制服，正在一个台子上埋头操作着，她的旁边站着两个同样穿着紧身衣的唤灵者，鳞甲养护的很好，反射着温润的光泽。孔雎在她的胸膛处盯了一会儿，格外平坦，平坦到让他产生了些许好奇心，视线穿透衣服，是两个碗大的伤疤，疤痕很浅，看起来是很早就割掉了双乳。

孔雎眼睛眯了眯，她的白色紧身衣不是鱼人现有的技术水平所能制作出来的，原料，加工，缝合，一整条产业链极度复杂，鱼人们大多只是将隐私部位用贝壳或者水草织物遮挡，说实话鱼人全身油膜，在水下不穿衣服才更加方便，当然，随着知识逐渐普及，以及塔西妲的带头示范，鱼人们还是从勉为其难到习以为常的穿上了内裤和贝壳。只有在陆地上时，他们才会穿上全套的衣物，这时才会有纱布、绸缎等织物的需求。

在市场较小的情况下，鱼人的纺织业和服装制造业发展极度缓慢，很多时候陆上的鱼人们往往需要向蜥蜴人购买家庭纺织的粗布。

然后，问题来了。军队里的士兵是需要制服的。虽然大部分防具面对高手的随手一击形同虚设，高手过招到最后打到赤身露体才是常态，但是对于冷枪暗火，一套防具还是很有用处的。面板提供的战斗制服正是起到这个功效。孔雎财大气粗，直接从面板中兑换战斗制服装配给鱼人们，而现在，这套紧身衣越看越熟悉。

没有错的，这是军装。

她面前是一个蜥蜴人的脸部，连带着脑子其他孔雎说不上来的肌肉组织，一颗白色的晶块熠熠发光，血污污秽了整片台子，却无法在进化结晶上留下一丝痕迹。

“记录。”她顿了顿，没有抬头，听到耳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才继续说下去。

“日期？”

“四月十五日，十三时二十七分。”

“三号项目第八十七次实验宣布失败，短期的生理和心理的极限摧残依然无法改变进化结晶性质，但是品质有所下降，理论上目前对蜥蜴人有效的摧残手段已经耗尽，三号项目暂时中止，四号项目立项。”

她又顿了顿，确定一旁的两名唤灵者都记录完毕，才接着说下去。

“四号项目，对幼年、青年、成年和老年蜥蜴人同时进行长期的心理引导和肉体改造，并观察对进化结晶的改造效果。”

她随手将那个进化结晶丢在身后，伸了个懒腰，预备开始详细说明四号项目各个实验的初步方案，忽然她的动作一顿。

孔雎，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