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2)

是翌年九月,斯是一瓢秋。

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譬如雀帏知晓婉妃死后发兵攻大凉,皇上哪会让步,况且,他是雀帏。

最终是胜了,雀帏说是殉情而死。可却把那威猛大将军养肥了,现在朝廷各头实力暗地涌动,徐暀每日批折子也是批不完的。

徐契知晓,自姜婉死后,她与徐暀聊了几晚,他便将后宫无子嗣的嫔妃散了,一身投入政务。

她时常去玉龙殿伴他一同看着折子,她如今也是个闲散公主。

她还记她问他,“若我杀了婉妃,你会如何。”

徐暀笑笑,眼里说不清的神色,“是该杀,她对不起徐家。”

她的皇兄,从不把徐家称作皇家,他说,千朝为帝百人许,哪晓后宇谁人来?

她这一年,只见过一次淮信。

可能是巧合,有次是在月水阁办宴,她离席去看月水江上的红莲,便看到了淮信。

她不消想便知他又是取何人性命的。

一年之间,她倒也觉得这个小杀手颇有趣。

“淮信!”

二人相视,徐契朝他笑笑,他虽还带着面具,但她还是能认出他。

那时唤他,他还不应,徐契还怕是认错了。

可他那是飞檐走壁啊,她难能顾得上。

终还是待月色欲浓,她才在自己的新寝宫内看到了他。

“你怎知我换了住处?”

他此时已摘下了面具,看着她发愣。

许久未见,他生的愈发好,不过眉眼也是愈深沉,杂了些许郁色。

徐契正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下打断。

“不是说以后江湖相忘吗?”

徐契怔在那处,想了半晌他说的含义。

“是我失了分寸。”

“你去那儿看莲花?”

她颔首,“你怎能到皇宫来。”

“自有我的法。”

他的目光移至她的脖颈,话语沉上几分,“最近过得可好?”

她又笑了,“不是相忘于江湖吗?”

徐契看着淮信脸上攀上几分恼色,待她回眼,便没了人。

段锐如今为皇帝剿匪,天天忙的快活。

他时常去和她喝酒,说上看上哪哪家的姑娘了。

徐契这一年过的是好。

国师今晚占卜,他说,自秋,便有大凶之兆。

于是,印证了。

一日,她照旧去徐暀殿中,他便好似救星来了,有些矛盾。

“阿七,朕想下去微服私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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