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1 / 2)

一夜无眠,她想江怀信,三日未见,她将如虎营,他又如何,放走犯人,无羽玉还在她手。几晚上她都在挣扎,这块玉到底该不该用。

用了,便是江怀信的安危,不用,便是大凉的安危。

二者于她都是至上,无法分别,终于,她找到刘良,将其交付,并道若她嫁去段军仍归,便用。

她将自己的安危拱手相让,作为江氏之妻,徐氏之女。

一道诏书下了,是她伪造的,玉玺她晓,天下皆动,春城段锐娶了徐氏之女。

唯一的要求便是,待徐暀去时,便是她嫁时。

让刘良送出那红纸后,她回了寝宫,只是坐在榻上望河上的莲花。不久,她出了宫,找了位姑娘,在徐契身上刺青,小臂上宛然朵莲花现世。不过是告诫她,情爱之事,她已拥有过。

她不知道江怀信是否知道,她猜他应是明白了,她托善善给他留封信,今生今世,再不相见。他是她此行的劫数,她也该抽身而退。于她而言,她大可投湖而去,便是情劫已过。可奈何对这片国土有了情感,对徐暀,对大凉。她终于知道,情,是世上最不可控的因素。

她便珍惜与徐暀最后的时日,又是寻常一天,他静静地走了,就在她身边。

雪磨消了树的痕迹,却不知,那是风的本意。云隐却了月的瑰丽,但未晓,那是风的习性。

离去了的事物才是弥足珍贵的。若要再见。那要靠微弱的记忆。

她时常问他,他会恨自己害了姜婉吗。他却只是笑了,说都是时运将至,命中注定。可他最常对她说的却是,要她留在他身边,哪也不要去。只有在他身旁,才可偏安一隅。

风静静的,吹走了他的身。徐契的泪,也等不来他的关心。

“阿七,你不是公主,你只是我的妹妹。”

“就最后一次听我的话吧,好吗…”他眼角含泪,眉永远无法舒展,不瞑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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