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2 / 2)

在水上,是冷静的纹

她伤痛,为何,为何

风来,他在。

他看不见她在摇头,她也看不见他藏在眸中的泪珠。也许人们总是这样,都认为这样做是为爱的人好,如此执拗,却未想到,你爱之人也在爱你。爱就是那个人比自己重要。

她在皇家陵园,痴痴地坐着,她知道,下次再来,便是一副死身。看着亲人的碑文,她的目光转到身旁的雪,黑云忽然变白天。永昼不息,无序杂章。

“好快啊,那时候在那边天,我和兄长还在。”

“你们为什么都丢下我,我知道我是个不该插手人间的仙,可这太好了,我舍不得。”

“兄长,阿七要违逆你的意思了。”

“明天啊,母后,我就要嫁人了,他是段锐,我还记得您从前夸他聪慧。”

“可我其实已经嫁过人了,你们不知道吧,”她呆呆的,留下一行痕迹,“我们没有婚书,没有聘礼,没有十里红妆,是在他家祠堂拜的天地,可我却比什么时候都开心,那时候我只需要轻轻握着他的手,便觉得未来于我们而言是永远。”

“他其实给了我聘礼,”徐契笑的灿烂,仿佛看到了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他将无羽玉给我了,那是他们家的传家宝。其实啊,我一开始是对他无情的,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可我配不上他,他武艺高超,风流倜傥,是影阁的少主,从小吃了无尽的苦,才有如今的地位,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我害了他一生,他因为我又受了多少的皮肉之伤,我如今却逍遥自在。”

“我爱他,他是契儿此生唯一挚爱,可倘若我去找他,与他浪迹天涯,无疑是至他于死地。其实人这一生,有那么几个值得回忆的瞬间就足矣。”

“可契儿无法真正嫁给他,”她看着远处的飞鸟,一下哭出了声,却忍着呜咽,“契儿将嫁之人,是春城段氏,他名段锐,与我自小长大,青梅竹马,我从前常常找他喝上几壶酒,未料他竟叛国,你们放心,他与我情谊非浅,断然不会伤我害我。”

“只是,我好想他,我好想再看他一眼,最后一眼…”她靠着石头,绝望的流泪,“我只想静静的在那看着他,看到地老天荒。”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