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该浇花了(2 / 2)

  大家都是自己人,码头的态度不错,但他们说的话也委婉,“扶书记,我们接到通知了,下午就能通航,你现在让我调船出去,我也不好办啊。”

  办事员做不了主,扶曜不为难人,他说好,心平气和地挂了电话。扶曜有人脉,要直接把电话打到海事的分管领导,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出去,蜷缩在床上的温雾屿突然哭了。

  他呢喃着叫哥,伸手胡乱在空中乱抓,看上去太痛苦了。

  扶曜顾不上扶善国还在场看着,他抓住温雾屿的手,俯身爬上了床,“雾屿。”

  温雾屿说冷,刚碰到扶曜,急不可耐地贴了过去,“哥,好难受,我想吐。”

  “我们去医院。”

  温雾屿对医院很抵触,他反应很大,说不去,逃似的推开扶曜,没推动,被扶曜压住了。

  “雾屿,你别闹,乖,听我的话。”

  “不去,哥……”温雾屿胡乱说话,“我不能去。”

  扶善国看着他们俩的模样,心里突然一咯噔,太怪了,又说不出怪在了什么地方。他也着急,就劝扶曜:“阿曜,你先让他把烧退了!有退烧药吗?”

  扶曜说有。刚找温度计的时候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很巧,还有三天过期。

  退烧药起效很快,半个小时后出汗了,说明有效果。

  扶善国唉声叹气,“他不想去就别去了,心思拗着,病更好不了。”

  扶曜懂这个道理,他关心则乱,挨着一点温雾屿的事情他就容易失控。失控完了又脱力,心脏突突地跳,很长时间后才吐出一句话:“我知道了爷爷。”

  扶善国环顾四周,他不太确定地问:“阿曜,这是你房间啊?”

  “嗯,”扶曜反应不大,说的话也点到即止,“他房间漏水一下雨就住不了人。”

  “哦,也是,这房子太旧了。”扶善国没想太多,床边有地铺,他以为俩分开睡的。在老房子的时候两个人就睡一屋,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阿曜,那你也好好休息,”扶善国又说:“我先走了。”

  扶曜没力气说话了,只点头。

  等扶善国彻底离开,扶曜稍微打起点精神,锁上门,备了盆热水,给温雾屿清理身体。

  在高热体温的作用下,温雾屿的身体里外都烫,体验感很不一样。扶曜手指一勾,弄干净了,瞳孔动了动,某种不合时宜的龌龊心思一闪而过。

  温雾屿的烧反反复复发了三天,药效一退热度就起来,他好像知道扶曜要把自己往哪里送,扒拉着人死活不肯出房间,一动就哭。生病的温雾屿很不一样,粘人,也可怜。

  扶曜拿他没办法,只能喂药,第三天晚上,过了药效的时间,体温终于没再起来。

  温雾屿被压干了精气神,人瘦了很多,像蔫了的花,毫无生机。他病恹恹地很扶曜接吻,似乎汲取养分,一个不够,接二连三。

  自做爱之后,含蓄的心绪被彻底打开,他们的相处模式也发生变化,如胶似漆中又带了点儿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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