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绞肉机（2 / 2）

“长官，如何你往回走大概退回两道防线，那里还能吃到相对热乎的食物。”送饭的士兵说。

“过两天可能这些都没得吃了。”

约旦偷偷塞给了送饭的士兵一盒香烟，他希望在下次冲锋以前可以为自己的连队争取一顿热饭，至少面包要是软的。

“在开战以前，你们通常会做什么？”约旦问坐在一旁的士兵。

“通常都是捣蛋鬼里奇给我们讲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他常吹嘘自己用一个纽扣换了一支手表的故事。”士兵说

“那为什么他现在没有在讲故事。”

“他死了，长官，第一轮冲锋的时候就死了。”士兵无奈地说。

“那我教你们唱一首歌吧。“约旦想交会他们那首歌，他不希望这首歌和捣蛋鬼里奇一样消失。

“我是一个可怜的流浪异乡人”

“穿行于这个悲伤的世界”

“但有个地方没有痛苦也没有疾病“

“我即将前往那片光明的土地”

“我要去那里，不再游荡他乡”

约旦唱完歌便蹲了下来，用手挖出一个浅浅的坑，他掏出了自己的口琴埋了进去。

“如果谁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带走它。”

没有疾病和痛苦的地方吗，约旦心想着。谁都知道那地方在那里，每个地方都可以都可以没有苦难啊。只要他们这样的人不出现在那里，就不会有。约旦见过那些繁华的地区也见过那些和谐的地区，哪里都不适合他留下，唯有这里。

“躲避炮击！”突如其来的炮声打断了约旦的思考，随和炮弹如雨点一般打在了阵地上，约旦趴在地上，四周都是被震飞的尘土。约旦几乎被埋了起来，不过很幸运，约旦负责的防线并不是重点打击目标。

“他们要冲过来了，快把机枪架起来。”所有人并没有时间可以犹豫和害怕，他们必须马上就位，敌人已经突进到不足五百米的位置了。

约旦用望远镜观察着，大概有一百多个普鲁士军向他的阵地冲了过来。对于防守方来说，这一百人不足为惧。在大炮覆盖下普鲁士军艰难的前进着，约旦拿着一把步枪瞄准了一个头盔已经不知道被丢在哪里的普鲁士士兵。

“砰！”那个士兵应声倒地，约旦阵地上有两把刘易斯机枪同时开火，其余冲来上的普鲁士士兵也这两挺机枪的交叉火力中倒下。后面的人顺势趴下，开始匍匐前进。他们的距离已经足够接近约旦的阵地了。机枪手还在不间断的开枪射击，枪管已经被他们打得通红。

“小心手雷！”有人大喊到，因为距离足够接近，趴在地上的普鲁士士兵想要拿手雷开路。有几颗手雷在约旦的阵地上爆炸了，其中一名机枪手不幸被炸死，约旦跑到倒下的机枪手那里，把他的尸体往回拖了几米后便去自己操作机枪。他把枪口压得很低，这样可以扫射到趴在地上的那些普鲁士士兵。他们之间的距离非常近，近到约旦可以听到年轻的普鲁士士兵痛苦的嘶喊，子弹并没有完全结束他们的生命。

约旦在前线经历着生死，马赫坐在后方的战地医院中。天色渐渐暗了起来，被送进战地医院痛苦哀嚎的人越来越多，但是眼前的一切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