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雨街血战(1 / 2)

“是,是。”薛辟赔笑,只是眼神冰冷。

若这六扇门鹰犬再多事,难免得亮刀。

古默摆摆手转身离去,直到听见身后那人转身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他不是傻子,秋雨、刀客、猎犬,怎么看都形迹可疑。

所以,作为一名捕快他选择装傻充愣抽身离开。

开什么玩笑,都当上所谓的“朝廷鹰犬”了,古默难道还要单挑?

自然是能叫多少人叫多少人,甲胄重弩全端上来,狠狠地“不对称对抗”。

雨还在下,脚步却齐齐停下。

水珠沿着伞骨滚落串成帘,朦胧秋雨中不断晕开一团团浓墨。

杀意浓浓,黑衣如墨。

雨是冷的,古默呼出来的气变成白色的雾。

但刀更冷,白色的雾黏在刀上又凝成珠。

好快的刀!

古默瞳孔紧缩,身子迅速后仰,避开刀客瘫下的尸体。

来人的刀是挺快,人死得也不慢。

一只收起的纸伞自刀客的眼眶贯入颅内,现如今另一只眼睛也充满血丝,快要涨出眼眶,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艄公棍法,这一棍能停住船,也抵得住人。

飞扑而来的刀客们齐齐顿住脚步,重新审视眼前的六扇门捕快。

三溪镇不是大城市,在这里遇到硬茬子,实属难料。

古默也看出这帮人对自己的轻视,这突然窜出的七号刀客,只有两人扑向自己,剩余五人直扑带着猎犬的怪人,意欲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再听动静,怪人的方向还有一帮子埋伏,鸣金之声连绵不绝,其中还掺杂着野兽低沉的嘶吼,裂帛般的血肉破碎声,端得生猛无比。

“我只是路过……”

古默把手里的纸包挂在腰上,他想解释,但是躺在地上的尸体让他的话语苍白无力。

六道明晃晃的刀光撕碎了柔冷的迷朦烟雨,

若是一个月前的古默,可能不出三招便被剁为肉糜,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说话的功夫七枚飞镖已经叠在手中,同落下的尾音一同射激射而出。

雁阵镖并非多么高端的暗器手法,但是古默所拥有的是打磨了几十年,推演至巅峰的雁阵镖。

任何小事做到极致都不容小觑,更何况杀人法。

上午对付张丹泉时身处街市,为不伤及无辜,古默留了三分力气,现下敌众我寡,又逢阴冷秋雨街上无人,古默直接用出了十二分力气。

七枚飞镖钉住了刀客的来势,也钉住了他的心跳——他连一枚都没挡开,满身飞镖刺猬般的模样,让做到一半的格档姿势变得格外滑稽。

古默无心发笑,飞镖出手的同时身形一晃,尾随在雁阵飞镖后向前激射而出,腰间长刀出鞘,向着斜后方袭来的刀客斩出一道近乎满月的刀弧。

柴山十八刀。

砍柴也是一门技术活,发现并利用木柴的纹络缝隙以节约体力,是职业樵夫必学的一课。

兔起鹘落间,这一刀稳稳地沿着刀客肋间的缝隙砍下,庖丁解牛一般插缝而入,刀刃切开心脏后又从缝隙间离开,前后毫无滞涩,流畅如热刀切黄油,而非坚韧的人体。

接踵而至的另一名刀客猛然睁大眼,他本以为同伴还能拖延住古默,哪怕不是一合之敌,至少也得用骨头卡住刀耽误下对方。

此情此景之下,他只能竭力止住身形,只是古默的刀抽出后便如毒蛇盯住了他,精准地前递,贯穿喉咙。

抽刀,不等鲜血喷出喉咙,古默快步踏前,揪住刀客的衣襟将其当做护盾竖在身前,悍勇冲向剩余三名刀客。

这三人也不料上一秒还看似贪生怕死,意欲抽身事外的六扇门鹰犬居然如此凶猛。

众刀客中看似首领的一人,看着手下像是韭菜般接连倒下,面色早已阴沉而暴怒。

面对顶着手下尸体重来的古默,怒吼一声,不退反进,右手单手持刀,左手快速拂过刀刃,所过之处燃起熊熊烈焰,在雨水中发出“咝咝”蒸发声。

我*!他妈的还带附魔!

古默瞪大眼,但惊讶之余也做好了应对之策。

烈火长刀劈开尸体,令人作呕的焦臭味飘散,古默早已旋步绕到另一名刀客身侧,挂在腰间的纸包出现在掌中。

掌力发动,纸包炸碎粉尘也飘散。

那名刀客瞬间面目狰狞,双眼不住地流出眼泪,抽搐地面庞挤在一起:“——阿嚏!”

“BBQ怎么能不来点胡椒粉!”

古默愤怒地一拳头轰在刀客腹部。

天气渐冷,出门买个胡椒粉回家煲个鸭子汤都能遇到这种倒灶事,岂能让他不愤怒。

虎煞拳·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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