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短信写着:章总,陈国栋把您卖了,把您和他的事全跟侯爷抖了。119(1 / 2)

  宋宇终于勉强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他接过毛巾和牙杯,站起身再次谢道,“麻烦你了。”

  “哪里话。”贺笑梅看看他,又移开眼神,“我去给你铺床。”

  这房子很小,浴室更为狭窄,几乎难以转身。

  宋宇进去后,厕所的门怎么都关不严,水管也一直滴水。他抬起头,寻找着滴水的方向,似乎是在热水器后面,他脱下上衣,跳上洗脸池,寻找漏水的位置。

  一番检查过后,他很快找到了问题所在,这里设施老旧,但也不难处理,不知道为什么贺笑梅不找人来修。

  于是他转身跳下洗脸台,准备借个扳手和螺丝刀。

  谁知刚一落地,他又看见了那双阴冷的眼睛。

  她透过门缝,静静地看着自己。

  “操!”宋宇的脏话再也忍不住,“你有毛病吧?”

  此时他没穿上衣,浑身伤疤宛然,尤其是新增的肩膀和肋下两处大伤,拆线之后,增生如肥硕的蜈蚣般横在肩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极其狰狞可怖。

  “啊!!!”阿呆吓的惨叫一声,夺路而逃,她扑进贺笑梅怀中,指着宋宇喊,“坏人!”

  宋宇莫名其妙地追了过去,情急之下忘了穿上衣,直直撞上贺笑梅。

  如此近的距离,贺笑梅恰好看清了他浑身密密麻麻的伤疤。

  她呆愣半秒,忽然惊恐地抱住阿呆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便将阿呆护在身前,像一只炸毛的母猫,对宋宇喊道,“你对阿呆做什么了啊?”

  因恐惧而尖锐颤抖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房间,刺穿了宋宇坚硬的心。

  比冷漠更伤人的是下意识的堤防。

  “我的老天爷!我在说啥子!”看见宋宇震惊的眼神,贺笑梅如梦初醒,她万分歉疚的看着宋宇,“宝宝!我说的是胡话!我是王八蛋!你当我放屁!”她一下打在阿呆屁股上,“你太没礼貌了!去睡觉!妈妈生气了!”

  阿呆不甘地瞪了宋宇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我去洗澡。”宋宇连忙钻回浴室,将门用板凳堵住。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他靠在门上,懊恼地抹着脸。

  凶走阿呆后,贺笑梅疲倦地坐在沙发上愣神。

  她双亲已故,离婚后独自在外闯荡。她一没存款户口,二没靠山丈夫,三没学历文化。她不是不愿读书,只是上学时碰上那十年,后来又下放,没人告诉她要读书。起初她自给自足,做家政和钟点工,不偷不骗很踏实。但自从有了阿呆,她钱掰两半用,依然很紧张。阿呆上了幼儿园,每学一个字,就仿佛钱在往外流。但她心甘情愿,再苦再累,孩子也要读书,不能再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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