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青禾一梦23（1 / 2）
“曦，是你吗？你在哪里？”
……
“嗯~我这是，睡着了吗？什么时候睡着的？”奇柯自梦中惊醒。
“对了！”他赶忙起身，就要疾奔，手往怀中探去，似要摸索些许东西。
“太岁呢？”他的心凉了半截，紧张探地查全身、周边。“这不可能，怎么会不见了呢？那是秋铭、钱源源他们拿命换来的救命的宝贝，我怎么能弄丢呢？我怎么可以睡着？”奇柯自责的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嘴角鲜血直流。
可当他看到身旁株株青禾，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不作思考，急忙就拔。
拔到一半，他猛然感觉不对，向周身打量去。
“这里是？高峰之巅！”奇柯放眼望去，只见周身流云攒动，争相往他怀里涌。
“我应该要送去太岁才对，怎么会在这里？”他想不明白，可下一刻，便觉眼前星移斗转，头痛欲裂，隐隐有东西蹦出。
……
“终于是…有吃的了。”他憔悴的神情瞬间奋然，连滚带爬，顾不得多想，将面前青禾揪下一把，也不管成没成熟，只管揪下，随意揉搓一番，见有麦穗，直接送入口中。
一口接一口，一粒又两粒，昏昏沉沉，他大脑好似被灌醉，失去了知觉，眼睛再睁不开。
……
“青禾醉人？”他疑惑，继而又怅然了：“那真的……只是梦吗？”
他回忆梦中之景，不同常梦，历历浮现脑海中，没有丝毫忘却。
周身薄雾渐浓，他抬头，看不透原山的天。
“如果是梦，那就希望一切都只是梦吧！”
将手中麦穗揉出，他不敢再莽撞，略吃下几粒麦穗，感觉腹内不再空空，头脑有些不对，便停下了。
他起身，没有再停留的想法。这里，没有他所想要找寻的东西，多留无意义。况且，他的心里有隐隐不安。那个梦太真实了，他放心不下，决心要看看究竟。
朝着峰下，他观望一番。浓雾遮目，赤阳也未能破开。他的心里在打鼓，想起梦中那种疯狂的下山方式，他后背发凉。
虽说他如今的身体素质堪为变态，但若是稍不留神，或是有其他不可测的因素，而致使他坠下山峰。这么高的高度，纵使原山积雪再厚，又与水泥石板有什么区别？
立于绝巅思索良久，他心一横，手中木铲紧握，而后翻身，沿着峰壁缓缓而下。
峰壁很湿滑，风雪也堆积很快，他感觉睡了没多久，但峰壁上已找寻不到他来时清理的痕迹了。他下爬的每一步都不得不万分小心，有岩石凸起的地方，他先用脚清去积雪，而后用木铲在凸起处刮拭一番，再用力踩上几脚，确认安全后，才安心踏上。没有凸起的地方，他则用木铲凿出些许凹陷，侧着脚掌下去。但终究是人力有限，为加快速率，他开凿地很浅，没多时他便感到自身呼吸明显变快了。
手换脚位，下峰的过程在顺利进行着。可开凿出的峰壁实在太过锋利，纵然因为寒冷致使他暂时感知不到痛楚，可殷红的鲜血，还是从手掌中滴落到他的面颊。
“手…使不上劲了……”手上流淌的鲜血导致木铲铲柄变得非常滑，他握住都已异常困难，更遑论使力开凿崖壁。
可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他犹不愿意放弃，依旧尽力用木铲开凿着。
又下爬了约有十米，一个没有留意，木铲竟从手中滑落，向峰壁下坠去了。
他挂在峰壁上，低着头看着“放弃”他而远去已见不到影的木铲，久久难以释怀。“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再注意点！”他自责极了。
风雪飘摇，驱散浓雾，将太阳放了出来。似乎是为了更好观看效果，想要原山的一切都可以见证这一难忘的糗事。
或许，在万事万物眼中，他只是一个可以取乐的乐子吧。
“不行！不能就此坐以待毙！”感知到气力逐渐流失，奇柯趁着自身还有力气，准备放手一搏。他闭目感灵，尝试运转体内气流。
“嗯？两道气流？”他有些震惊。“梦中事，真的只是梦吗?”
奇柯没有纠结太久，当务之急是尽快下峰，丹田气流越多越有利。将气流引至手掌，而后凭靠雪山靴，奋力一蹬，跳至不远处凸起。气流加持手掌，融化岩石上积雪，增强抓力，从而使他可以抓住峰壁。
所幸，这种方式下峰速率极快，终是在气流将尽时，落到了原山的积雪上。
在雪中擦拭一番手掌上逐渐凝固的血迹，拾起木铲，找准一个方向，他缘着高峰脚走去。
“梦中，我扔下的背包就在这个方位。”他要验证梦中事是否属实。
随着一些颜色熟悉的布帛在风中零舞，闯入眼中，他彻底呆住了！
“真的……真的……在？那……那……”他不敢耽搁，赶忙将背包拼接一番，背起就往住所奔去，口中喃喃不断：“一定……一定要在呀!”
风雪似乎是失了兴趣，在他回去的路上竟未加阻拦，任由他压榨雪山靴远去。
“噗~”不知跑了多远，他的身形终是未能跟得上速度，一头栽倒在雪地中。
从雪中拔出脑袋，脸上的笑容藏不住。于摔倒的一瞬，他看到了什么？
一片枯木树林！
那片埋藏着大量太岁的树林！
“树林依旧在！”他神情奋然，“那么太岁就在，房屋也定在，一切都在，一切都是梦！”他越想越激动，难以自已。
他迫不及待，起身穿过树林，径直朝居所方向而去。
可行不多久，他便又驻了足。“没有房屋的影子！”他惊呼。
“什么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地方！”此刻，他的神识已经混乱了。
“何为真？何又为假？”他不明白。
“梦为真？梦为假？”他想不明白。
为何有些事梦中真实存在，有些东西又于梦中不真实？他实在头疼，捂着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本就很久不修边幅，此时更显凌乱。
他返身，向树林。
这个地方诡异，现在的他根本无法理解。
坐于一棵树下，他细思，“梦会不会与青禾有关？难不成青禾可以预知部分未来？那么山下事……”
他赶紧从树下挖出太岁，塞在背包中，背包中塞不下，就藏在怀中。这全是非凡之物，放眼世间是可以救命的珍宝。多带些，便可以在需要时多救一些人，不至于出现梦中那种事情。
直到实在装不下，他才动身离去，将下山。
“如果梦中事为真，那么但愿……来得及吧……”他望向天空，想要找寻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