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糖与苦102(1 / 2)

  他看着邬岳,笑着又接了一句:“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木箱。”

  邬岳举着那蒲扇,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孟怀泽伸手点了点他腿边上的药炉,邬岳心满意足地往下一蹲,将个蒲扇挥得虎虎生风。

  但得意了没多久,他手中的蒲扇蓦地一停,有些心虚地抬头看孟怀泽:“火灭了。”

  他本就只引起了一个小火苗,没扛过他兴奋上头的大力气。

  孟怀泽无奈地挪到炉子边上,帮邬岳将那火又引燃了,便又挪回原来的位置坐下。

  邬岳有些不满他拉开的距离:“干嘛坐回那里去,坐在这不就行了?”

  孟怀泽怀里抱着他的箱子,只是笑不说话。

  坐在这里,他一抬头便能够将邬岳收尽眼底。

  阳光静静落着,小院里一片静谧,孟怀泽坐在廊下,晒着温热的阳光,下巴抵在邬岳给他做的新木箱上,静静地看着邬岳有些手忙脚乱地给他熬药,嘴角忍不住弯着笑。时光静谧,岁月安好,他觉得一生最极致的幸福也不过如此了。

  药滚沸起来,满院的清苦味,邬岳嗅着连连皱鼻,要亲口喝药的孟怀泽却是一脸无所谓,他从小便在这药味中泡大,日常中也常亲尝草药,这些苦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药熬到中途,邬岳进屋去拿药碗,孟怀泽起身想去看顾着炉子,起到一半听到院外的敲门声。

  孟怀泽病得太狠躺得太久,走路仍是有些浮,踏着地面像是踩着高低不平的棉花,他一面应着,一面走到院门口,打开院门却是一愣。

  门外站着的竟是数月没理他的采芷娘。

  短暂的惊讶过去,孟怀泽很快回神,笑着问道:“大娘,是有什么事吗?”

  采芷娘的视线在他仍有病色的脸上落了一瞬,又很快移开:“没什么事,就是这两日有些头疼,来拿几副药。”

  孟怀泽应着,侧身让采芷娘进院:“来屋里吧,我给您看看。”

  采芷娘却没动:“不用看了,应该是前两日夜里干活着了些风寒,你就按这给我拿两副就行。”

  孟怀泽没办法,只得答应了,转身去屋里开药。采芷娘看着他进了屋,视线又落在廊下烧着的药炉上。

  很快,孟怀泽便拿药回来,采芷娘接过去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生病了吗?”

  孟怀泽点点头,又紧接着道:“不严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采芷娘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只嗯了一声,没说其他的,转身走了。

  等人走了邬岳才从屋里出来,孟怀泽正关院门,听到邬岳道:“你睡着的时候也有不少人来敲门。”

  孟怀泽惊讶道:“我怎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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