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双生(2 / 2)

“发生什么了?我的孩子呢?我要看我的孩子!”她用哀婉的声音呼叫。

没人回应她,可怜的女人再次晕过去。

产房外,法官大人在客厅餐桌上完成了自己残酷的“手术”,一边用毛巾擦拭沾满鲜血的双手,一边看着助产士忙乱地给那个凄厉哭叫的婴儿包扎脸颊。

另一个婴儿静静躺在餐桌上,已经不哭了,他的后脑部位血流如注,甚至能看见脑浆淌出来,虽然四肢仍不时抽动,但显然活不了多久。

法官大人本拟将切下来的“死婴”埋在自家后院,可想到隔壁那暴发户老是不栓好喜欢到处乱刨坑的狗,于是决定立刻亲自跑一趟,开车到城里的移民聚居区去将这婴儿丢掉。

发现一个畸形的死婴通常不免引起不必要的扰动,移民聚居的贫民窟里却没这个问题,那里有成群的妓女和不检点的姑娘,垃圾箱和排水沟里本来就不时会出现地下堕胎诊所打下来的奇形怪状死孩子。

几个小时后,克劳福德法官回到家,问助产士:“留下的这个怎么样了。”

助产士热切回道:“您走后他曾一度呼吸微弱,眼看着也要不行了,可不久前又恢复过来,目前正好好地睡着,呼吸很平稳,连脸上的伤口都不再渗血,上帝保佑,这真是一个奇迹!就是夫人那里的情况不太好,需要注意。”

克劳福德法官哼了一声,并没有为儿子高兴或为妻子担心的任何表现,只是叮嘱助产士道:“格蕾塔女士,今天的事情需要保密,这点我想是毋庸多说的吧。”

助产士格蕾塔连忙点头。

与此同时在贫民窟。

玛丽10岁那年跟随父母乘船来到这个国度,现年30。

20年间,她的父母过世,自己结过一次婚,生下一个女儿,丈夫却因工伤而死。

玛丽在丈夫死时得到50美元的赔偿,这点钱当然不够养活她和女儿多久,如今她靠给人浆洗衣物为生。

母女俩的生活很清贫,可也勉强过得下去,甚至够玛丽隔几周攒点小钱去廉价小酒馆,用酒精慰藉一下自己。

便宜的劣酒很容易上头,这个点钟玛丽已经喝高了,被酒馆老板半请半赶出门,东倒西歪地经过一条阴暗小巷回家。

小巷里婴儿的啼哭声吸引了玛丽的注意。

“嗯?是有猫吗?好多猫的叫声像孩子哭,这只特别像呢。”洗衣妇酒醉多事,循声晃悠过去,在墙根一道排水沟里发现了一个婴儿。

“哎呀,不是猫,我看看……是个顶漂亮的娃娃!比我生的可漂亮多了,为什么这都忍心丢掉呢?”玛丽醉眼朦胧地左右张望,觉得不会有人回来找这孩子,于是伸手抱起婴儿。

“嘿嘿,你是我的啦。哎呦,后脑勺怎么有块老大的疤呀?是你的亲生父母不小心把你摔着了吗?可怜的漂亮娃娃,玛丽妈妈会疼你的。”

第二天玛丽酒醒,想起自己昨夜犯了浑,不禁啼笑皆非。可当她见到婴儿甜甜的笑,又实在不舍得将他放回捡到的地方。

张锋穿越到一个与原世界20世纪初似是而非的异世界,如果说有什么比这一事实更让他震惊的,那就是他同时穿成了两个人。

或者说,原为连体婴的两具躯体都成了张锋这同一灵魂控制下的器官。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