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抢劫（2 / 2）

之后一段日子里，小左、瑞克、托尼、莱尼、小胖、埃利奥特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小团伙。

瑞克、托尼和莱尼不用多说，小左将他们当作中流砥柱。

小卡佛因上次从头到尾不敢动弹，被认为不堪大用，小左将他排除出了核心团队，只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让他提供一些后勤支持，分他点小钱。

小胖其实比小卡佛强点不多，可小左没看到战壕里的情况，瑞克又替小胖说了好话，因此依然留在核心团队里。

埃利奥特当初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连打带骂，逼两个全须全尾却吓得想逃的同伴一起支援小左和瑞克他们，因此受到赏识，被正式接纳。至于跟他一起的那两个青年，只在哪次行动人数不够的时候才会找他们来凑合一下。

名义上，小左是这个小团伙的首领，瑞克是军师。实际上很多时候瑞克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这个小团伙相当活跃，频繁出手。当然，在瑞克影响下，他们不再干袭击敌对家族车队那样的狠活，而是先做些做局对肥羊诈赌、偷走百货公司卡车上好出手的高档大衣、闯一户有钱人家的空门之类的小活练手。

感觉众人配合逐渐默契，心态也有点练出来了，瑞克开始搞产业升级，策划打劫了新阿姆斯特丹附近小镇一家事先踩点查探过，周末柜面存有现金较多的小银行。

此时的银行连防弹玻璃都没有，也没有和警察局联网的摄像头，警察出警还慢，比后世好抢多了，看过很多这类题材警匪片的瑞克，把抢劫安排得井井有条。

有了第一家银行的成功经验后，团伙又接连抢了三家村镇小银行，并最终抢了新阿姆斯特城郊一家中等规模的银行。他们终于引起警方的重视，因为团伙的风格明显——动作干净利索；全程只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用词礼貌文雅；统一戴着画有鬼脸的滑雪面罩；只抢柜台现金不费劲去动保险库；每次都尽量不伤人（有一位银行保安想当英雄，被埃利奥特一枪托砸碎了鼻梁骨），并在5分钟内完成抢劫撤离，警方将这一系列案件联系起来做并案处理。

团伙的事迹甚至还上了报纸，新闻里称他们为“绅士大盗”。

令瑞克不爽的是，他们如今依然每次要给马拉扎诺家族抽成上供。瞒着不给的话也不是不行，可一旦泄露风声就会遭到马拉扎诺的追杀。而在贫民窟自己地盘里的黑帮可比警察嗅觉灵敏多了，搞作案工具的渠道、同伴的挥霍、赃物赃款的处理和藏匿，每一项都可能让私活暴露。瑞克权衡利弊，觉得还是先乖乖交钱为好。

总算小左比之前给力了一些，靠着他父亲的身份，团伙按照家族正式成员的比例上供，这可比家族对非正式成员的抽成比例低得多了。

这段日子是小左人生的高光时刻，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帮派冉冉升起的新星，他作风硬朗的父亲以他为荣，对他说话前所未有的温和，他手里又有大量的金钱可供花销，街区里许多轻浮的女子对他投怀送抱。

瑞克也过得不坏。玛丽眼睛的手术很成功，视力恢复得很好。靠瑞克吃饭的少年们如今每人每顿都能有自己的一根肠和一颗蛋，托尼和莱尼更是吃上牛排了。玛丽第二次婚姻生的男孩弗兰科今年初中毕业，本来因为家贫要去找工作的，瑞克出钱让他继续高中学业。玛丽的小女儿也获得了一身漂亮的新衣服和一个洋娃娃。

扣除这些花销，加上替托尼和莱尼代为保管的钱，瑞克总共藏了近两万块在火车站的一个储物柜里，这已经是此时普通花旗人超过十年的收入。

不过这些还不够，瑞克计划着干一票大的。先前那些银行劫案，包括高度风格化，让警察能确定那些劫案都是同一伙人所为的做派，都是为这票大活打底。

瑞克要抢另一间中型银行，这次不再是抢柜面那些小钱，而是要抢银行金库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