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韬光养晦（2 / 2）
“我看这是要哭吧，师姐，你不会对他做什么了吧……”
“休要胡说！我，我怎会那样！”
“是啊小婵，师姐她明明只对大师兄感兴趣。你说对吧师姐？”
提到大师兄，那被称师姐的女子一下子脸红到耳朵根。低下头，像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紫衣，你就别欺负师姐了。诶对了，说起大师兄，你们看见早些时候，大师兄也独自离开男弟子那边了么？”
“啊？还有这事？那要不是我们知道师姐是去给咱‘偷’……去‘取’那个东西，还真会以为俩人是去幽会了呢！”
“哎呀！你还说，再说师姐头上就要冒热气了！”
“唔……唔唔——”
见这几人不但都用一只手按在自己嘴上，其中一人还用两只手！还似忘记他的存在，竟自顾自聊起了八卦！素元有些无语，但现在这样确实不太舒服，甚至再这样下去怕可能会憋死，便发出点声响，又蛄蛹几下，提醒她们这还有个人，别什么都往外说。
“哎呀！忘了还有这孩子！”
“快松开吧，别一会憋死在这，多晦气？”
“等等。”
那个被叫紫衣的凤眼女子打断道。只见她把脸贴到离素元只有一拳的距离，用极其媚惑的语调轻声说着：
“小弟弟？冷静了么？不哭了？”
这声音里夹着些寒意，素元赶忙用力摇摇头。
“那便好，姐妹们，放开他吧。”
几人松开手，素元这才在地上大呼几口气，缓和些了，便缓缓爬起来。
“说吧，小弟弟，你是什么人，又为何遇到我家师姐？”
这次说话的，是那个看容貌有些稚嫩的少女。
“我，我叫素元，是跟安家二位小姐来的。今日刚到此地后，小姐便安排我在王大人身边做事……王大人说是，以后就跟着他便可。大人给我安排了房，也告诉我饭堂会分批次，且他在的话就跟他吃第一批，他不在就去二三批。但现在他突然没了踪影，我有些饿了，却只知道饭堂分批，但不知其位于何处……所以……”
“所以你就在外门四处乱转？那为何不找个人问一下？”那位掳走他的女子此时恢复了冷静，问道。
“因为，因为王大人说不让我乱跑，我怕其知道我自己出来后会怪罪……”
“原来是这样吗……王大人和长老们应该都去议事阁了。素元，那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素元点点头。
说着，这位“师姐”取下身上背着的一个布包裹，将其放在几人中间，展开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各式各样的糕点和果脯，底下还垫了层油纸，纸面有不少糕点碎屑，看上去是因路上颠簸而碎开的。
“来，吃点这个吧～”
“我，我可以么？”素元小心地问了句。
“当然可以！还有你们，快来吃吧，过了夜就不好吃了。”
“哇！师姐！我爱死你啦！”那名为紫衣的女子兴奋的冲上去，挑起个个大的面点，也不顾淑女形象，就大口吃起来。
“紫衣，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说话的是边上一个有些弱声弱气的娇小女子。
看见这些人皆吃了起来，确定应该是没有下毒，素元这才捡起一块小小的果脯，送到嘴里。
“嗯！好甜…”
此后的闲聊中，素元知道了这些女子的名字，且知道她们竟都为精英弟子！
那个大大咧咧，又活泼好动的女子全名叫秦紫衣；旁边多次提醒秦紫衣言行的那稳重的女子叫周雨婷；剩下两个娇小的那个叫尹小婵，八卦些的那个叫吴欣。至于“师姐”，其名为江倩。
除了知道众人名字，他也知道了为什么师姐也会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那里。在玄机门，平日里他们吃的都是些粗茶淡饭，只有重大节日或者宾客到访，饭堂厨子才会做些席宴用的上的饭菜和点心。江倩正是为这点心去的。
“江师姐，你这次拿这么多不会有事吧？”那个叫周雨婷的女子问道。
“肯定没事啦，往年这种情形都只会做多剩下，何况此次是安家嫡系来的两位小姐！”名为吴欣的女子接到。
“不错，我也是见此次后厨做的极多，才多拿了些的，应该无事。”
“那便好，唉！对了，刚还提到，大师兄不也偷偷溜出去了？”
“肯定是给那帮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们偷酒去了吧。”
“素元，你长大可不要学那些男弟子！酒可不是好东西！里面有毒！”那个叫秦紫衣的女子边往嘴里塞东西，边冲着素元告诫着。
“别听她的。小素元，酒确实不宜饮多，但小酌也是可以的。古人风雅骚客，多会以酒为引，倾泻其才；倒是也确有不少江湖高手酷爱饮酒……”本没说话的尹小婵此时反驳道。
听到这，素元脑中冷不丁蹦出一个名字——“离酒剑”。
“不过素元，你好像背景也不小吧，竟能直接与安家两位小姐交好。不过放心，关于你的身世，我们自不会多打听。毕竟在此的也都是皇朝诸国王室子女，身上都带着些隐秘。你虽是男孩，但与我们既然有缘，我们自然愿意以前辈师姐自居，并给你些机缘。”周雨婷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说道。
众人听闻也都点点头。
素元忙以师姐相称。
此时江倩说话了。
“素元，你想不想来外门修武？”
“回江师姐，二位小姐让王大人给我的安排里，确实说过‘若有机缘可到外门习武’。”
“既然有此安排，那便简单些了，你可知，这‘机缘’为何？”
“还望师姐提点。”素元恭敬地作揖行礼。
“此事说来也简单，便是一年后会有一次玄机门招收内、外门弟子的盛会。”
“盛会？”
“没错。你应知晓玄机门的跟脚，所以收的也仅限皇朝或其属地之人。有天机府的背景在，很多家族都巴不得把一些族子送进来。但此种盛会五年才有一次，且只招收十二岁以下的孩童，实在机会难得。虽说你相对参会者来说，还是太小了，但往年也不是没有像你这样年纪的。更何况，你就算此次没能入门，五年后你应还有一次机会的。”
“那弟子招收是有什么标准或条件吗？”
“这正是我下面要说的。盛会分三个部分，第一步，是身体素质和武力水平测试，参与者将任意挑选兵刃，对试炼桩进行全力一击。”
江倩话音刚落，吴欣接话道。
“不错不错！可不要小瞧了那桩子！那东西是内门造的，不知什么材质，奇硬无比，我当初几乎用了全身力气，也只是让它震颤一下！”
“没错，那桩子确实难打，我们这批人里，也只有大师兄能在其上留下一道痕迹。”周雨婷说道。
“是啊，大师兄还是世俗人家出身，这样看来，其天赋之高真的是难以想象！”尹小婵说道。
“虽说这第一关难打，但也只是能明显看出参与者当时实力水平，便于初步筛选的手段。若无底气，关键的还是看后面的部分。”江倩继续说着。
“第二步，是笔试，这一步，也是大多数年幼弟子或当时战力不高弟子的唯一机会。一般，这一步问的都是对‘气’为何物的思辨，但另外还要你设计一个武技，并用你所理解的‘气’解释其运转方式。”
“此步竟如此复杂！”素元惊叹。
“没错，虽复杂晦涩，倒也是大多人唯一的机会。玄机门地位如此，招收弟子本就是宁缺毋滥，但也还是会留一些缝隙给些名门世家的子弟。能解释并设计出武技，还不会重复的世家，少之又少，其家族实力定也是十分庞大，玄机门也不会不卖这个面子。”
“那师姐你们是如何被选入的？”
“我们啊，虽说也有家族帮助，但我们自身也都对‘气’有着一定程度的理解。但如今我们成为精英弟子，离不开当初那，最最困难的，第三步。”
“那是什么？”
“与内门所制机关傀儡生死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