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宦官论38(2 / 2)

 “我……你们……你们不能杀我,我叔叔是中常侍孙璋!”

 “多新鲜啊,你要不是孙璋的侄儿,我们还不过来呢。”

 “你们……你们为什么杀我?”

 成廉刚想说话,却见秦宜禄已经张弓搭箭,乓的一声直接将人给射死了。

 “墨迹什么?”

 说这,却是让矿吏找来了一支毛笔,又掏出了短刀砍开孙立的脖子,索性蘸着他的血在墙上踢了一首赋: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待其已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

 “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而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

 “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则向之所谓可恃者,乃所以为患也。”

 “患已深而觉之,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缓之则养祸而益深,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虽有圣智,不能与谋。”

 “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故其大者亡国,其次亡身,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至抉其种类,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为人主者,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硕士于外,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而祸斯及矣。使其一悟,捽而去之可也。宦者之为祸,虽欲悔悟,而势有不得而去也。故曰“深于女祸者”,谓此也。可不戒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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