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得失156(2 / 2)

 可要命就在于,这麴义的基础实在是有些太差了,凉州豪强么,在诗书教化方面本就是远比不上关东豪强的,这麴义又是小门小户,事实上他就连许多生僻字都认不全,此前却是连五经中最基础的《诗》都只看过一点点,而入室弟子的课业显然是要更重上许多的,除左传之外还要学尚书,这麴义能跟得上才叫见鬼了。

 再加上他可能确实也不是学习的料,虽然他明明已经很是用功努力了,但效果却始终不怎么样,换来的只有其他同学的鄙夷和歧视。

 这麴义深知机会来之不易,为了追上进度,已经渐渐的有些魔障了,白天跟师兄师弟们一块学习,晚上还要点灯熬油的补基础,学诗书,甚至是学论语,还得拉下脸来遭着旁人的白眼去求教,却是反而还要进一步的遭受羞辱。

 这方面却是秦宜禄想帮他都有心无力了,一来他确实也是真忙,二来,其实秦宜禄本人的基础也就那么回事儿。

 除了左传有些特殊,他能凭借杜预的未出世的全新版本装一下,其他的,他其实真就是个半吊子,不过是因为平日里没人敢真的考校他,他的知识储备相比古人又大,因此总能忽悠过去罢了,真要是教这麴义尚书什么的,搞不好就露馅了。

 自然就只能看着这麴义愈发的努力,却愈发的没什么用,甚至陷入精力不济的恶性循环之中,好几次白天讲课的时候这麴义居然都会忍不住睡着过去。

 确是反而还得了个懒惰,甚至不敬师长的名头,让旁人对他愈发的嘲讽和鄙夷,说实在的秦宜禄都有点担心这麴义的心理健康问题,担忧自己是不是拔苗助长了。

 这一日,麴义做完了早课,强忍着疲惫的身体拿出了左传正准备再在正式上课之前提前预习一下,却见成廉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油乎乎的纸包。

 “谦义兄?你怎么来了,你手中这是什么?”

 谦义自然便是这成廉的字了,也是拜师张奂后张奂给取的,他们俩也是张奂的一众弟子中唯二被张奂取了表字的,也因此,这成廉几乎可以说是这麴义在学院中唯一的朋友了。

 当然,实际上来说却是说明这俩人年岁都偏小,且出身确实都相对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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