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鱼祭司19（2 / 2）
“这么说还是有点不合理，我们也是人类。”
“那么赛伊达你的意思是？”
“他们估计已经不是人了，最多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赛伊达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电弧，原本漂亮的脸蛋被一副嗜血的表情所替代，而且她的身体也扭曲得像是一只饥饿的野兽。
“赛伊达·巴尔！”
西尔斯的一声大喝将赛伊达的理智拉了回来，“不要让你父亲的死成为你的枷锁！”
两行清泪莫名从赛伊达的眼角滑落，这种表情在艾肯的印象中不应该会出现在赛伊达的脸上，她明明该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
“赛伊达，你先回酒馆吧！先去休息一下。”西尔斯用缓和的语气说道，然后用那坚定的眼神逼走了赛伊达，西弗从他的口袋里冒了出来，“西尔斯，你的语气太重了。”
“上一次才过去一个月吧，时间越来越短了。”
“没事的，我们会找到办法的。”
艾肯有些迷茫，他往前走了几步然后问道：“赛伊达这是怎么了？还有兔子居然会说话！”
西尔斯跟西弗对视一眼，然后西弗吧唧了一下它的三瓣嘴，然后说道：“我不是兔子，不要以为我长得跟兔子一样！吃得跟兔子一样！甚至闻起来也一样！就把我当作兔子！”
“那你是什么？”
“兔子。”西尔斯一把抓住西弗的嘴巴，然后颇为冷淡地说出来，“说正事！”
气鼓鼓的西弗仿佛眼睛又红了几分，它略微不爽地说道：“赛伊达的父亲曾经为了保护她和她母亲跟一只怪兽作战，但你知道的，结局肯定不是很好，那只怪兽很强，赛伊达的父亲跟怪兽同归于尽，而母亲也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当时年幼的她被战斗溅射的鲜血所波及，那怪兽的血液感染了赛伊达，虽然这使得她拥有了很强的力量，但是她也因此很脆弱。”
“怪兽？”
“嗯，一只由类似人类的巨大骸骨构成的怪物，脑袋虽然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但是胸腔中不断闪烁着蓝色闪电。”
“它死了吗？”艾肯从这种描述中感到一丝奇怪。
“不知道。”西弗摇了摇头，“神圣议会以为它死了，要用它的尸体做实验，但是据说它消失在运输的路上。它多半还没死。”
“但可惜的是我的赛伊达，多好的一个孩子被这种东西折磨着。”西尔斯摸着西弗的脑袋像是在安慰它。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艾肯不由得问道，赛伊达在他看来是一个极好的伙伴，她的活泼和快乐总是会感染她身边的人。
“有。”纳坦在一旁插入了对话，“据我所知，这种问题是有解决办法的，用那群猎人们的方法。”
“对，但是问题是我们找不到那只怪物。”
“等我再恢复一点力量就可以帮你们，血液之间是有联系的。”
听到纳坦的话，西尔斯的眼神都仿佛亮了几分，西弗也愣住然后突然说道：“对啊！你一定可以的！”
“但我们得先从这离开。”
“对，先去金矿看看。”
穿过几个地道避开可能遇见的鱼人，再次踏上整齐的石板路，一眼便望见那直通向森林的深处的路径，道路上尚且留下的马车压痕表明这条道路的车辆往来很多，而且货物极重。
“这么深的压痕说不定真是一个金矿，而且还是一个相当大的矿区。”
“或许吧，但是馆长，你怎么确定这些往来的货物都是黄金呢？”纳坦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朝着森林走去，在森林的边缘、道路的尽头似乎有两座雕像。
两座由灰色石灰岩雕刻的人类雕像，拿着弓箭的那位丢失了头颅，高举利剑的那位满身裂纹，似乎随时会崩解成一地碎块。
“非常明显的华丽服饰，他们是英雄？”艾肯的目光注意到这些雕像上雕刻的纹饰，那华丽的衣物只有在人类英雄的雕像身上才会出现，那代表着人们对英雄的崇敬之意。
“嗯，不知道多久之前的了，但是我更好奇，为什么这里需要英雄们的守护？”
纳坦的问题在西尔斯和艾肯心中激起一阵涟漪，原本看似繁茂的森林仿佛变成了一个择人而噬的怪物，那宽阔的开口就是它的大嘴。
“纳坦！”
“我只是说说而已。”
“走吧。”西尔斯带头走了进去，阴暗和潮湿瞬间将大家包裹，但好在脚下的道路还算清晰，往森林内走了不远就看到一个挖掘而出的洞口。
“这就是金矿？”
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十分不合时宜，金矿的外面没有任何开采的设施，只有围拢耸立的木制高塔连接的桥梁，看起来是在防卫着任何踏进金矿的人，但如今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看来这座金矿的问题很大。”
“那个什么卡尔霍恩家族可能不是靠一座金矿发展起来的。”
伴随着西尔斯用堆放杂货的东西做出的简易火把，一行人开始慢慢顺着阶梯往下走去。
洞穴内十分潮湿，而且光滑的墙壁不像是开采出的样子，更像是一个自然生成的涵洞，石柱上不断滴落的水滴在洞穴里清脆入耳。
“这个洞穴看起来很深，我们往里面走了多少？”
西尔斯半弓着身子深呼吸了几口空气，然后有些诧异地说道：“三百尺？”
“我们要到底了。”纳坦摸着墙壁说道，“这里的湿度已经变化很小了，我猜测下面有一个大空洞。”
穿过一个有点狭窄的天然门洞，一个漆黑但异常开阔的地下空洞出现在艾肯眼前，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地上许多红色和绿色的血液，但奇怪的是看不见任何一具尸体。
“看来它挺喜欢吃肉的。”
“嗯，没错。”西尔斯抽出长剑在墙壁上一划，点点火星瞬间将石壁点燃，伴随着人工开凿的轨道，星星火点瞬间传遍整个石洞，火光的突然出现将空气中的那股阴冷驱散了不少。
“这是什么？”
一个巨型的、表皮漆黑的卵状物体耸立在空洞中央，而且表皮上似乎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鼓胀血管，在这个巨卵下面还有一副刻画的阵法之类的东西。
“我猜这东西多半不是什么好家伙。”
“就它身上那股臭味就足够让我恶心的了。”艾肯本想使出长剑一把刺进这个东西里，但很快他就发现周围貌似多了几个人影。
“好像有人？”
“他们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