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眷属对决22（2 / 2）
“惨烈的付出让我们在那场战争中获胜，人类苟延残喘延续至今。”
艾肯的表情已经僵硬很久了，他从纳坦的话中仿佛看到了那场战争，莫名的悲戚涌现在他心头，“神圣战争的付出原来这么大吗？”
纳坦将手放在艾肯的肩上，深绿色的眼睛注视着艾肯，“馆长，记得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吗？亚瑟·路。”
轻柔的声音渐渐传入艾肯的耳朵，“他举着自己的剑，凭借一己之力战退了深渊。”
突如其来的曙光照耀在艾肯的心头，“也就是说…我也能…我也能…”
手指上的戒指散发出柔和的光线，它缓缓缠绕在艾肯的身上，使得艾肯渐渐平静下来，“深渊已经沉寂很久了？”
“嗯。”纳坦将手缓缓放下，他平静的看着艾肯。
“我还有很多时间，我还要尝试成为神呢！”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西尔斯有些惊讶，他鄙夷于艾肯对历史的遗忘，但却惊叹于那崇高的理想。
“馆长还是不错的呢！”
“那当然啦！”
……
顺着主干道回到停在港口的船只上，看着海面上汹涌的血红色雾气，杜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畏惧。
“你们回来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办法出去，那座教堂在不断补充海面上的血雾，近乎无穷无尽。”
西尔斯跟杜克对视一眼，然后说道：“今天很累了，明天去吧。对了，老巴伯，你跟我们一起吗？”
“我？”花白的头发一阵抖动，老巴伯难得的停下喝酒，“明天…明天再说吧。”
“嗯，都去休息吧！”杜克一声大吼，船员们都步入船舱，他们在艾肯回来之前已经吃过了，充足的食物和淡水已经让他们安定下来。
昏暗的天空仿佛一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在这里似乎无法分清白天和黑夜，船员们的生活更像是追寻本能。
但是这种情况不能太长，丢失时间会导致身体的损坏，这是杜克多次前往北极得出的经验，在那个地方太阳也不会落下，永远环绕天空移动。
伴随着雨点落下，一只上好饵料的鱼竿从船舷抛进水中。
“你就不怕钓起一只鱼人？”艾肯站在杜克的身边，“而且你怎么不去睡？”
“船上需要一个守夜人，而且在这里入梦让我难受。”杜克拿起一瓶酒递给艾肯，“看来你也睡不着，不如跟我喝点酒？”
“你说在这里入梦让人难受？”艾肯有点奇怪这种说法，“睡觉不一定会进入梦境啊！”
“但在这里不一样，在你们那个圈子里有个词叫做灵性，灵性高的人会拥有神奇的力量，就像你们。”杜克有些懊恼，“但是这不一定是好事，它也会导致灾难。”
“比如？”
“梦境中的怪物出现在现实世界。”杜克喝了一口酒，将鱼竿抛在一边，“我去求助教会，他们说这是恩赐，哈哈哈！”
“我将它视为诅咒，它折磨得我想要自杀，但我又不想就那么简单的死去，多么矛盾，对吧。”
“我要做出一番功绩，让我的名字如同那些英雄史诗一样长存！然后再考虑死亡。”
艾肯默默得喝了一口酒，那种沉重的悲伤同样压在他的肩上，他默默的说道：“再卑微的出生也阻挡不了传奇的诞生。”
“迪瑟么，我以为你会当他是一个骗子，一个放荡的、荒诞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行为艺术家。”
“杜克，你成为不了迪瑟，你只能成为自己。”
面对着艾肯的目光，杜克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别人口中的午后，过多的描述让杜克仿佛能看见那时的场景。。
柔和的光亮下，迪瑟举着一个球体在那里解释着他的想法，那个人那么夺目，那么自信。
“世界是一个球，我将在我的一生中证明它！”
“我要完成人类历史中最为艰辛的创举！”
太阳的光芒从迪瑟的背后照耀向杜克，杜克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走上同样的道路，或许这些东西都归咎于命运的安排。
“呵呵，深海却在拒绝我们，那个方向又怎能证明呢？”杜克苦笑道，“所以我只有跟着他的路线。”
昏暗的夜色下，艾肯注视着杜克脸上的落寞，那种对未来产生迷茫的神色，他不由得开口道：“杜克，你还没深入到北极的最里面吧？”
“嗯，没错，还差一点。”
“那我们这次直接冲进去怎样？在离开这里之后？”
杜克沉默了一下，“我…我不知道。”
“我们去完成迪瑟未尽的梦想，不，不对，我们去塑造属于杜克的史诗！”
“听起来不错…”
……
船舱里，老巴伯蜷缩在一起，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那种悔恨中带着疯狂的神色。
漆黑的船舱让他的思绪不断回到那个时候，当他们第一次闯进渔乡。
他们憧憬着美梦，想象着永生之后的美梦，但很快他们便被击碎，将他们疲惫不堪的灵魂又一次碾碎。
从海上传来的永生是一场血腥、疯狂的同类屠杀，他们早该想到的，深海里的故事没有一个好结局。
“不，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
疯狂的念头在巴伯的眼中滋生，那种痛恨让他的双眼充盈血色，“怎么才能活下去？怎么才能回去？”
在血腥癫狂的场景中，一个普通的渔民向着疯狂伸出了双手，然后步入疯狂。
鲜血和痛苦充盈着他的脑袋，他不知为什么回到了家乡，但疯狂依旧根生在他脑中，他需要帮助。
他想到了城镇边缘的教堂，那里有一位神父，一位备受尊敬的神父，他一定可以帮助自己。
“异端！堕落者！你该死！”
“那个神父比我还疯狂，他需要睡一觉，睡一觉就好。”
老巴伯抱着天使的雕像睡着了，今晚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只是一段臆想，但对于其他无辜的人来说，这不亚于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