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2 / 2）

“不知这个洞穴里究竟藏着何种玄机，能劳烦兄台八次前往？”刘子柏继续打开着好奇心。

“按照传说和史家的记载，以及历代多方面的考证，由巴蔓亭发扬光大的神功山虎咆哮以及神秘铸剑师文兹瑞举全国之力以毕生心血铸成的灵蛇兵器，很可能被巴方和虎方的后裔藏在了这个洞中。”刘子柏看清了他的皮肤，似乎有一些绿茵茵毛茸茸的东西长在他皮肤上。

“就这样一个黑乎乎的洞有可能藏着武功绝学？传说会不会只是空穴来风？史家会不会是吹嘘的？哪本史书有记载？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常婉儿也表现出了疑惑不解。

“我们唐朝的史书到了你们这个年代已经失传了，你当然没听说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传说肯定是真的。两千多年前朝歌城下壮观的牧野之战，见证了那套神功的威力以及兵器的举世无双。

巴蔓亭率领的虎贲军，是巴蜀之师的精锐，也是协助武王伐纣成功的股肱干将。他们个个武艺精湛、以一敌百，而且坚毅隐忍、嗜杀成性。这些训练有素的虎士，往往只是一个照面就能如闪电般给敌人致命一击。

那时，周武王率领的仁义之师、威武之师兵临朝歌城下，剑指无道昏君——‘暴殄天物、害虐烝民’的商纣王的陪都朝歌城。

旌旗簇拥着缓缓驶向高处的一辆金色战车上，身材高大、神情坚毅、甲胄鲜明、手执统帅权信的武王姬发神情激愤，他历数商纣王‘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等等罪行，宣布他领军征讨是‘恭行天之罚’，上应天命，下慰民心，正是替天行道、匡扶正义的圣人之举！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残暴的殷商王朝早已人神共愤。在朝歌的奴隶们惊惶的眼神中，将领巴蔓亭手持威力无边的神兵器，屹立如山，使出绝世神功山虎咆哮。尖利的叫啸迸裂而出，仿佛是从天外传来的歌声，像箭一样刺穿了整个战场，也似乎穿透了所有人的心脏。那声音高亢、激越，穿透天际，鬼哭狼嚎，浑不似人间之声。那是灵魂在地狱里挣扎的嘶鸣，充满了慑人心魄的杀气，有种很强的穿透力。

其实朝歌的奴隶们不知道，一马平川的牧野，还不足以体现山虎咆哮的声威。如果让这种歌声回到峰峦逼仄的巴山蜀水，在群山之间回荡，那种千军万马、地动山摇的气势会在顷刻之间撕裂敌人的神经……尽管如此，在牧野上空叫出那样一种鬼魅般凄厉恐怖的声音，还是让商王的残兵肝胆俱裂！

而那时，数百辆高大的战车早已位列队伍的最前沿，面朝东方，蓄势待发。每辆战车均由四匹战马牵引，厚重、结实、血迹斑斑的车厢内，清一色配备三名铜盔皮甲的武士：左边的手挽强弓，右边的双手执矛，居中一人则擎缰驭马。车辚辚，马萧萧，正如弓开满月、箭在弦上。

一时间，只见声随人动，闪转腾挪，藤甲翻滚，剑气纵横，数千名虎士化作咆哮的狼群、盘旋的雄鹰，大地也跟着颤动起来。

周武王在战车上旌旗一展，数百辆战车缓缓启动，三千虎贲宛如腾空的大浪，凶猛地向商军扑来。在两军交织的锋面上，虎贲以一当十，所向披靡。

可怜的奴隶们徒劳地抵抗着，在刀枪不入的藤盾和见血封喉的短剑面前，戈矛之类的长兵器竟然成了多余的摆设。

当商军射出的羽箭在藤甲上像雨水般纷纷抖落，朝歌的奴隶们被一种无形的压力逼迫着，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

随着死亡的阴影迅速漫延，朝歌这一方尚未卷入战斗的奴隶们魂飞魄散、目瞪口呆，恐惧、惊慌彻底击垮了商王的队伍。有几个机灵的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其他人竞相效仿，刹那间犹如长堤溃决、大厦倾覆，本来就毫无斗志的商军将士像潮水一样四散奔逃，纣王临时拼凑的十多万奴隶纷纷倒戈，转身向纣王的阵地杀来，商军阵营顿时土崩瓦解。”他的声音久远回荡，他似乎不是人，是某种动物幻化成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