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结识(2 / 2)

“说得你能暴打我一样似的。”何洛师嘲讽道。

王沣正手冲拳上前,何洛师狮子张口夹住,向左甩手卸力,王沣左手擒拿,何洛师立肘反击,手臂贴身靠,打退了王沣。

王沣甩了甩右手,挂耳顶肘起式,何洛师上步左冲拳抢先,被王沣躲开,可其右手早已端腹,落地转身正手冲拳。

王沣拐肘拦挡,左右硬开门打算两仪桩顶过去,不料被何洛师预先拨掌推开,中门大开,一击铁山靠放倒在地。

王沣鲤鱼打挺起身,何洛师已经等好他了,一招朝天蹬就又将他踢倒了。王沣又欲起身,何洛师的拳头就抵在了他的面前。

“公子厉害,是我输了。”王沣瘫坐在地上,叹道。

何洛师伸出手来把王沣拉起,“意图太明显了。你想硬开我的中门打我,对其他人还有些可能,像我这种把你的路数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再卖破绽。还是得练啊,大沣”。

王沣点点头,请教道,“毕竟这套拳是公子施恩,师父才肯教我的,还请公子指教一二”。

何洛师笑道,“我还没到能教人的地步呢。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这拳你也学过,还是得你慢慢领悟啊”。

王沣一脸懵逼,自己悟该悟些什么东西啊。

“行了,打完收工,睡觉吧”。

何洛师抻了抻腰,打着哈欠往屋里走。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出完汗不好好擦洗就睡,会头痛的”。

何洛师和王沣回首一看,吃了一惊,忙着礼道“侯爷”。

顾元嘉穿着一身白衫靠在南柯回廊的柱子上,他缓缓走来,将绢巾递给了何洛师。

“晚上风大,别着凉了”。

何洛师谢过顾元嘉后,接过绢巾擦汗,“侯爷的绢巾等我洗干净了,再亲自还给侯爷吧”。

顾元嘉的手要去拿回绢巾,还说着不用了,何洛师刻意的回避了一下。

顾元嘉看了之后停下了手,笑了一下,“这样吧,你还能打吗”?

何洛师一脸茫然,点点头道,“能”。

顾元嘉整理了一下白衫,摆好架势,“你能在我手底下过三合,这绢巾就留给你,我还带你去跑一次马”。

何洛师满怀期待,激动至极,“真的吗”!?

“我堂堂冠军侯还能骗小孩不成。你要是没撑住的话,那就委屈世子到侯府旁边的小院子里生活了”。

“侯爷原来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吗”?

“不然我为何深夜来此啊。你是个孩子,我不用全力,三回合绝不多用一招”。

“请侯爷全力以赴,这样洛师输也输得情愿”。

“既然世子要求,那就得罪了。请”。

何洛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摆好架势开始踱步靠近。顾元嘉在原地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他,何洛师见其防守严密,决定强开顾元嘉的防御。

何洛师当头一炮打过去,被顾元嘉单臂擒拿,立肘揣裆强破擒拿,顾元嘉后退几步,何洛师顺势进步单羊顶,被顾元嘉一击大龙摆尾阻断,向右颠簸了几步才稳住。

王沣担心的叫了一声公子,何洛师表示无事,顾元嘉伸出手来,“一回合了”。

何洛师进步冲拳,顾元嘉与其对拳,何洛师不敌后退几步,顾元嘉上步冲拳,何洛师用肘对拳,飘沙脚偷袭顾元嘉。

顾元嘉用脚踩住何洛师的脚,要接擒龙手摘盔,何洛师膝撞破解,顾元嘉侧踹将其踢开。

何洛师咳嗽了两声,顾元嘉伸出两根手指,“第二回合结束”。

王沣上前来扶住何洛师,“公子别打了,侯爷下回合该强攻了,您撑不住的。就遂了侯爷的愿,咱们出去住吧”。

何洛师推开了王沣,“我顶得住。如果过不了侯爷这关,以后想在京都立足,怕是难上加难。殊死一搏,死而无憾,是爷爷教给我突围的求生之道”。

说罢挂耳立肘,顾元嘉看后提醒他来了,进步冲拳打来,何洛师行门豁捶接挂耳顶肘。

顾元嘉双按掌化解,回身躲肘崩拳被何洛师躲开,上步钻拳横打又被何洛师双臂拦住,何洛师后退几步,扥脚上步开门炮。

顾元嘉按掌拨臂,趁着何洛师被拨开的破绽,顺势暗脚点腿。

何洛师见其腿劲暗猛,不好硬接,只好滚地一圈用扫堂腿。顾元嘉不动声色硬生生吃了这记扫堂,搓踢直击何洛师小腹,踢得他直干呕吐水。

何洛师忍着痛乌龙绞柱,顾元嘉后退几步,见何洛师起身瞬间半步崩拳,何洛师反应迅速小缠擒腕,可惜没有完全缠住,还是被打中了小腹。

何洛师也不顾自己了,野马奔槽,顾元嘉见后抽不出手来,只好用肘隔住,就见何洛师阎王甩手,奔着顾元嘉的脖子打去。

顾元嘉顺着被困手转身反擒拿,按臂金丝抹眉。何洛师涮腰躲闪,顾元嘉就接一记膝撞,这一撞狠狠又打在小腹上。

何洛师小腹三次受创,已然是撑不下去了。

“不行!我好不容易挺到了第三回合,又硬延了第三回合,不能就这么倒下”。

何洛师即将倒下的时候,出其不意,霸王硬折缰。

顾元嘉此时料定何洛师必要昏厥倒地,正要去搂住他,正好一记霸王硬折缰打在了他的肩上,让他失了重心,倒在地上。

何洛师见况笑了两声,“险胜一招啊。”之后应声倒地,顾元嘉连忙上前接住。

王沣也连忙赶来,照看自家主子。“世子!您没事吧”?

何洛师躺在顾元嘉怀中,无力的说:“我无大碍,就是有点痛。侯爷欲挽我,而我却打了侯爷,乃不敬也,这场是洛师输了。王沣,明日一早便搬离海云院”。

顾元嘉深深看了一眼何洛师,又对王沣说,“你还想让你家世子在我怀里躺多久?还不扶回床上休息。”王沣听后连忙接过何洛师。

顾元嘉起身之后,动了动膀子,按了一下被打处,对何洛师说道,“我从不食言,三回合的确撑过了。世子先静养一段时间,月后随我去马场”。

说罢便匆匆离去了,何洛师大喊着“谢过侯爷”后连着咳嗽。

王沣拍抚着何洛师的背,“公子啊,您是真拼命啊!侯爷那几下子,我看着都觉得疼”。

“不硬接没机会啊……侯爷要是不来管我,那我就是真的惨败了。好歹这次把握住了机会,能和侯爷多接触,就能更好的在侯府里生活”。

“行了,公子,这回是不是困了”?王沣调侃道

何洛师点点头嗯一声,就被王沣扶回屋内,躺在床上不久就酣酣大睡起来。

顾元嘉回了主院,潘阜正拿着药物和衣服在院子里等着。

顾元嘉(看着潘阜):潘伯还没睡啊。

潘阜(和善的笑):二公子不也没睡嘛。老奴看见您去了海云院,又听见了打斗声,所以就去准备这些东西了。

顾元嘉(上前拿起了药看了看):那潘伯来我这作甚?觉得我和何洛师打,会受伤?

潘阜(拍了拍顾元嘉的受伤肩):老奴这药是给何世子准备的,但世子有王沣小友照顾,二少爷您这可没人伺候,所以老奴先在这等少爷,然后再去海云院。

顾元嘉(大笑):您知道我跟您开玩笑,还搞这套。行吧,麻烦您了。

潘阜(陪笑):本职所在。

屋内,顾元嘉上身裸露,身上除了棱块分明的肌肉外,尽是伤疤,潘阜用药在他受伤处擦拭。

潘阜(心痛):看见少爷这一身的伤,老奴就鼻子一酸。您和大少爷都是从军建功,身上全是数不尽的伤,老奴真是……

顾元嘉(安慰):潘伯之情,元嘉深知,不胜感激。我和兄长都觉得伤疤是从军男儿的佳勋,也是为国家尽忠的象征。您以前都习惯了,为何今日突发伤感啊?

潘阜(擦完药后缠上绷带,为顾元嘉穿上衣服):老奴以前释怀是因为大少爷拜镇国大将军,官居一品。二少爷封侯留守京都,不用上朝不用戍边,安安稳稳的我才安心。如今……

顾元嘉(发问):如今不也是一样?您有话就说吧,我又不会对您生气。

潘阜(一听连忙确认):这可是您说的,保证不生气。

顾元嘉再三肯定后,潘阜开口道,“大少爷已有良妻,膝下更是有了两位小少爷。而二少爷您这……既无贤内,又无传承,老爷让大少爷把昌炎过继给您,您又拒绝了。您孑立一人,老奴今观伤,怎能不生悲情”?

顾元嘉笑道,“劳烦潘伯为我着想,元嘉实在是不想成家。既然你为我犯愁,不如养个义子,潘伯觉得如何”?

潘阜看顾元嘉实在是不听劝,就放弃了,“您觉得好就行”。

“那就劳烦潘伯找个孩子回来吧,男女都行。”顾元嘉躺在床上,对潘阜随便一说。

“您又何必舍近求远呢?那义子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潘阜躲在床边,靠近顾元嘉的耳边说道。

顾元嘉立马与潘阜对视,疑问道,“您这是……”潘阜立马接道,“就是您所想的”。

何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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