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旧识（1 / 2）

那身形魁梧者却久久无语，突然长叹一声，抬脚就走，身后的桌上留下银两。

另一灰衣人仿佛也想起来跟着，却终究没有动，眼睁睁看他走出店门，也是一声叹息，却不象是学他的。白羽睁着大眼，看那人走了，好生无趣，但也无法。

项北笑道：“也好，也好，我倒怕等会他又点些什么，师傅只管跟着要，最后可要付不起帐了。”白羽笑道：“你这小子！这碟花生你已吃了一大半去了，倒说我只管要。”

白羽回头看剩下的一人，想，也许这个点意思。便道：“小二，给那桌再送一壶酒去，我请客。”

小二应了一声，那灰衣人道：“不要，拿走！”小二拿着一壶酒，进退不是。

白羽道：“我非要送给你喝！送去！”小二只得将那壶酒放在那黑衣人的桌上，那人道：“谁说过要喝你的酒吗？！”

说着伸手一掌，眼看这壶酒就要落地，白羽使“平湖秋月”抢先将这壶酒提起，然后硬生生给那嘿衣人满上一杯，灰衣人显然大为生气，出手相夺，一招之下，便知不是白羽的对手，白羽笑呵呵道：“喝吧，这酒不怎么醉人的，小姑娘。”

那灰衣人显然吃了一惊，一愣神的功夫，不自觉端起酒杯来喝了，放下杯子又觉得有点气怔，心里不高兴，起身就走。

白羽又在后面喊：“你去哪里呀，他是往南边走的。”

那姑娘听得这话，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往北走了几步，又停往，还是折回来往南去了。白羽见此情景，低头不语。

项北道：“师傅，不如你在那桌我在这桌，互相‘送’酒‘送’菜吃，只要酒菜落到对方桌面就算输，但先说好不能以内力取胜，只能用招式的奇巧。”白羽本来有些失神，一听徒弟的提议，兴致勃勃。师徒两个各使奇招，因不能比拼内力，项北又是机智灵活，白羽一时无法取胜。师徒二人起先还各安座位，后来只盼取胜，桌上桌下翻飞，眼见两盘菜被凌空飞出，两人都跃身去接，不想盘子落在自己桌上，却又都不忘用脚去勾对方的盘子。

只听一个小女孩叫道：“真好看呀，有趣有趣，我来帮大哥哥。”说着，将项北的桌子向前一推，项北立时站住，将手中那盘菜平掷过去，眼看要落在白羽桌上，白羽一急，也将手中盘子急掷过去，项北受这小女孩启发，双足发力，桌子后退，自己使“白鹤迎风”盘腿扣住盘子，而那边白羽急救，一根手指正擦着盘子边缘，白羽再也忍不住暗使内力，用太极手法，手指顺盘子边缘擦，缓缓擦去缓缓稳住，一个圈未划完已翻转手腕接盘在手。两人的姿势都煞是好看。

小女孩乐极，笑道：“这位老爷爷好本事！”

白羽和项北看这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梳着一圈小辫，一双灵动的眼睛正带着笑意看着项北和白羽，未了将眼光定在项北身上，仰着花朵般的脸道：“大哥哥好！”

项北笑道：“还要谢谢你呢。”突然惊讶道：“原来是你？”这小女孩子正是项北一掌打出水果救下来小女孩。项北便又问道：“婆婆可好？”

小女孩眼光淡下来，道：“奶奶身子很不好。”

项北道：“那你如何出来了？”

小女孩道：“爷爷带我出来找大夫，说要找到这世上最好的大夫救奶奶。”

白羽也从桌上跳下道：“这世上最好的大夫？那就是‘快刀手’刘启了。”

小女孩摇头道：“爷爷说的不是这个人。”

白羽拍了一下自己道：“也对，我们这江湖中的医生，你们如何知道。”

项北问：“你爷爷呢？”

小女孩道：“爷爷说这几天去打听医生的下落，有消息了再来接我。我这几天都住在这里，等爷爷。”

说话间小二走过来：“几位客官原来是认得的，这小女孩的爷爷放了7天的银子在这里，由我们照看着，到时自会来接。”说着问这小女孩道：“小阿姝，今天想吃点什么？”显然很喜欢这小女孩。

白羽道：“原来你叫阿姝，名字很好听呀。”

项北轻声道：“什么医生，这么难请，居然要等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