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朋(1 / 2)

三人走近客栈,客栈上书三个斗大的字——“三口井”,白羽道:“这镇名叫三口井,产的酒也叫三口井,这个客栈还叫三口井,有趣有趣。”

三人走进,见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跑堂的小二穿梭不停。右边一桌赌徒在玩赌大小,吆三喝六;左边一桌几个买卖人在谈生意;另有往来客商饮宴,歌女陪酒,娼伶弹奏,杯盘狼籍。楼上本是客房,但现在楼上围廊里也摆上了酒桌,坐满了人,看来生意极好。

项北三人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桌,白羽见没人理他们,早就不耐烦了,高声叫道:“小二,小二!”一会,小跑来了一个,笑咪咪道:“三位要点什么?”白羽道:“卤牛肉、酱鸭,蒸条鱼、再要小炒菜心、凉拌藕丁,两壶酒,一壶五加皮、一壶女儿红。”

项北道:“阿姝,你要吃点什么?”阿姝道:“这些很好,不要了。”

却听小二道:“对不起客官,我们这里只有三口井,没别的酒。”白羽道:“天天都喝三口井,就是玉液琼浆也喝腻味了。看你们是这的大客栈,没想到还是有这没那的。也罢了,三口井就三口井吧。”小二看看三人,去了。

不一会,酒菜上齐。白羽刚端起杯子往嘴送,就听“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重物落在屋顶上,吓得客栈中饮酒的客人都一愣,但见也没别的事,就继续喝酒作乐。但偏惹恼了一个人,原来这一下震落不少尘土,而且不偏不倚几乎全都落在白羽头上、脸上、身上,还有酒杯里。

小阿姝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而白羽见桌上酒菜全落了灰土尘渣,不禁大怒,道:“哪家的混帐在胡闹!”话音未落,人已经跃上二楼,惊得楼上饮酒的人纷纷后退,白羽又顺手操起一根木槁,朝屋顶一捅,登时捅出一个大窟窿,白羽跃上屋顶,却见屋顶坐着一个女子,这女子正往屋下看,看到白羽不禁一愣,白羽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个小镇上也有出落得如此漂亮的姑娘,那女子道:“你是什么人?”

白羽下意识反问道:“你是什么人?”猛然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便喜道:“我知道你了,你就是昨天在小店里的穿灰衣的那个姑娘,昨天你脸涂得黑黑的,看不出原来这么漂亮。”

那姑娘也不答言,掉转脸趴在屋檐上向下看,白羽怒气早丢到爪洼国,看她趴在屋檐上,自己也趴在那里向下看,从这里一眼看到下面,就见一身形魁梧的男子在独自喝酒,白羽喜道:“这就是昨天那个黑衣人吧?”

那姑娘也不答言,看了一眼白羽,示意他不要作声。

白羽好奇心大起,哪能不说话,当下又问:“你为什么在屋顶上,不如我们下去与他一起喝酒?”

那姑娘突然怒气冲冲:“我本来就在下面与他一起喝酒,是被他扔到屋顶上来的!”能将一个大活人抛到屋顶上,看来此人力气惊人。

白羽正要说话,却突然见屋顶上又多了几个人,原来都是这酒店里的小二,看见有人将屋顶捅个窟窿,店家命他们上来看看,这几个小二费了半天气力好不容易搭个梯子上来,见有两个人趴在那里不禁一愣,白羽见是这些小二,也不搭言,接着问那姑娘:“他为什么要将你扔上来?”

却听那小二客气道:“两位客官有什么事下去谈岂不好?也好让我们在这里修补修补屋顶。”那姑娘却突然变了脸,怒道:“我想待在哪就待在哪!”

几个小二也有些生气,见她一个女孩子家居然上到房顶,而且还趴在上面,便道:“姑娘还请自重!”这下可惹恼了这位姑娘,甩手而出‘飞去来器’,几个小二吓白了脸,只见人形一晃,屋项上已多了一个人,却是项北见师傅白羽许久没下来,不放心上来看看,正好碰上这姑娘一语不合便要伤人,项北刀不出鞘,就势轻拨,‘飞去来器’受力便回,那姑娘接住,看了一眼项北,项北虽只十五六岁,身量却长得高,姑娘看清是个少年,却也有些惊讶他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哼了一声,也不理会,转身还是看着檐下。

项北便对那几个小二道:“几位小哥请先回,我这两位朋友脾气不好,我来料理。”又掏出些银两递过去:“这些钱权作修屋的费用。”几个小二经刚才一吓,也巴不得如此,答应着下去了。

项北见这姑娘如此,觉得还是少惹为好,便对白羽道:“师傅,我们下去吧。”白羽却哪里肯,只对项北道:“你先下去,不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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