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闻讯(2 / 2)

楚乔看了阿姝一眼,又看看蓝丫,这衣着洁素的姑娘忙施礼,阿姝这才补了一句:“她是我今天认识的朋友。”楚乔冲蓝丫点点头,并不理会阿姝,转身对那对夫妇施礼道:“晚辈楚乔见过‘铁蹄双鞭’胡前辈叶前辈。”

这对夫妇一怔,两人均还礼道:“想不到而今还有人知道我夫妇的名头,惭愧惭愧。”

楚乔拱手,又侧身看着金莺微微一笑:“好久没见了,近来可好?”

金莺笑意漾开:“有劳楚大哥挂念。”阿姝心里冷了半截。

楚乔对几位施礼:“这位是舍妹阿姝,不懂事理,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各位见谅。”

阿姝只得胡乱对众人点点头,一边还鼓鼓着腮帮子。一旁的金柯宇不禁暗乐,见楚乔正将风筝双手奉与“铁蹄双鞭”夫妇。

夫妇俩听楚乔与金莺说话,知是相识,现见他交风筝先交给自己,都惊喜非常,心中均想:这也算是完成所托了。“铁蹄双鞭”胡叶两夫妇道声谢,从楚乔手中接过风筝,小心翼翼捧着那风筝交与金莺,仿佛从心底松了一口气,与众人拱手而别,策马离去。

金莺本想问托风筝的人现在好吗?却终究没问出来。

楚乔看看阿姝与金莺,正要说话,却看见态度悠闲,神态旁若的金柯宇立在一旁,知他立在一旁看热闹,笑道:“小柯,这一出可好看?”金柯宇笑道:“你来得早了点。”两人均笑。

阿姝气不打一处来,扭身便走,蓝丫赶紧跟上,楚乔当没看见。

金莺道:“楚大可,到家里喝杯茶吧。”楚乔很长时间没见过金家姐弟了,本也想聚聚,现在小妹气鼓鼓的走了,放心不下,便道:“今天不去打扰了,过两天我带舍妹来府上陪不是。”拱手道别。

小柯笑道:“陪什么不是,一场误会罢了,过两天你们得空来了,我请大家就在这小太白酒楼喝酒。”金莺道:“楚大哥,记得来。”几人话别。

金莺与金柯宇姐弟自回家中(且按下楚乔与颜姝兄妹下回再述),金莺捧着风筝急急回房,丫鬟咫素见此前景不禁暗笑。时光匆匆,咫素也已出落得明眸皓齿,亭亭亭玉立,见小姐情状,急忙帮着将这只硕大风筝的龙骨弹开,却不料里面并无留书,金莺好不失望,一时玉容微颦,捧着风筝发愣。

咫素见此情景,忙将纤纤玉指伸到中空龙骨当中摸索,果然触到一物,不禁笑道:“小姐,有东西在里面。”说着已用手指勾住,金莺忙看,却是一只笛哨,上面刻着半首《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金莺不禁心中默念下阕“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念到最后一句竟是心襟摇曳,遥想项北于皓月当空下独坐,刻着这只竹笛,便忍不住微笑。

咫素却在一边掩口,但银铃般的笑声还是禁不住,金莺轻轻喝道:“你又作什么?”咫素忙道:“没有,只是想问问小姐,这回风筝又是什么奇怪的人送来的?”金莺一边轻自己将风筝收好,一边道:“铁蹄双鞭夫妇送来的。”咫素道:“原来是他们?!可惜没见到。”

金莺道:“见了也不一定认识,这回还是楚大哥出手才将这风筝拿了回来。”咫素心中一惊,忙道:“楚乔?!小姐怎么不请楚大哥来家里坐?”金莺笑道:“怎么一提楚大哥,你的脸就红了?”咫素更加脸红心热,只得道:“小姐拿我们丫鬟玩笑。”又扯开话题道:“小姐,听说这次双九之约的比试中也有一个姓项的年轻的人,和笑笑僧内力相持,才将老爷和贺庄主救下来。”

金莺道:“那姓项的年轻人是哪门哪派的?”咫素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好象无门无派,小姐得空了问问小少爷就知道了。”金莺道:“那人真的姓项?”咫素道:“好象是。”金莺本对双九之约极淡,但听到此还是极为挂心,又想:如果这人是项大哥如何不来瞧瞧我?便道:“这人后来怎样了?”咫素道:“听说被玉宇琼阁的大小姐给带走了。”金莺心中纳闷,喝了两口茶,就去找自个的弟弟。

金柯宇正和绿绫红锦调笑,见姐姐来了,急忙起身道:“美人姐姐,找我何事?”金莺道:“又在胡喊了!我倒要问问你这次双九之约的事。”金柯宇笑道:“姐姐何时关心起这个来?”金莺道:“比试当中救爹爹和架庄主的那人是谁?”金柯宇道:“父亲也在查那人的底,最近反回来的消息,那年轻人好象是天阙派的,姓项名北。”

金莺听到此处,喜不自禁,忙道:“他现在何处?”金柯宇道:“川西四寨的老大安晋有书到,项北为救他师傅已到安家堡,不过反被安家堡下计,中了一剑又染了剧毒,不知死活。其实安家堡只想活捉项北,只是功夫不如人,不得已出此招,没想那项北居然还是跑掉了,现在倒真不知解毒了没有。”金莺听到项北生死未明,只觉沉胸口一沉,后面的话都没听到,半晌才道:“项北救我们父亲一命,安家堡也素来与我家相好,为何反要害他!”

金柯宇有些惊讶地看着姐姐:“那项北不知来路,分明就是站在贺家那边,帮我们不过是顺水人情,安家堡与他天阙派有事,与我们何干?”金莺不待听完,转身便走。金柯宇一见姐姐生气,大为动容,追上来道:“姐姐,有何不妥?”金莺道:“你用我的绣囊胜了一局,你,你什么都瞒着姐姐,什么都有歪理,打断贺本年五根肋骨,现在又反害救命恩人?”金柯宇见姐姐动怒,不敢再说什么,只得道:“那贺本年看看你的眼光就迷迷的,不打怎行?他现在知道你是金家小姐了,我看他还敢不敢那样看你!”金莺转头看他一眼,一时无语,也不再理他,自去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