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南地北（2 / 2）

一处水草茂盛处，柳妇人用脚踩了踩地，找了一处松动之地，开始挖掘。

半响后，田鼠没挖到，倒是挖出了一窝野兔，灰色小兔闪着红灿灿的眼睛，有些可爱。

柳妇人打量许久，最后放了它们，重新在原地盖上了土。

“阿巴，人不能恶意杀生，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吃无害之生命，田鼠作恶，损坏粮食居多，自古被定义为坏。”

直到傍晚，柳妇人和阿巴抓了七只田鼠。

田鼠肉要比老鼠肉好吃许多，烧烤之后味道很诱人。

阿巴坐在厨房门槛上，看着乌云，她知道，这又是一个极黑的夜晚。

日复一日，阿巴每天挖田鼠，等月亮再现，那样夜晚不会很黑，能看到的世界会更大一些，自从解封后，月亮好像躲了起来，反倒不再见。

翻过绵绵青山，看到了荒漠，据杨爹说，穿过荒漠，再往东走便是凉州城。

牛食草吹响笛子，荒漠中风沙很大，风起时尘飞扬，遮天蔽日，天地一片浑黄。

不见长河更不见落日圆，金色的太阳刺眼，每当要落时，好似瞬间消失不见，每当升起时，大地一片炽热。

“还是柴州好。”杨林雨脸干舌燥，嘴角起了一层干皮，双颊泛着红晕，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杨泰倒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因为干燥，腿脚稍微舒服一些。

“柴州的确很好。”

牛食草想起了东山和西山，伸手似可触碰云彩，每当云彩飘来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赶着牛羊跑，开心又欢乐，牛羊咩咩哞哞叫唤，此起彼伏，非常乐趣。

中途遇到一队行商队伍，远远见到牛食草驾驶牛车前行，驻足许久。

最后顺着牛食草相反方向离去。

“他们是什么人？”杨林雨有些好奇，那一队行商之人穿着打扮有些独特，穿皮靴裹防水蓑衣。

“做生意的人，走南闯北，买东卖西。”杨泰为她解释，杨林雨听后做了鬼脸，不屑的说道：“正经人都是自己做，何须买来卖去，我最讨厌这种倒手贩子。”

杨泰和牛食草被杨林雨逗笑，倒不是认为杨林雨傻，反觉得她说的对。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又没错。”杨林雨自是不服气，小脸上露出不满之色，瞪了一眼牛食草。

大青牛再次哞哞叫喊，牛食草顺势倒在座檐上，双手背靠脑袋，说道：“林雨，我总觉得大青牛懂很多，当初就该将它卖掉，然后让它自己跑回来，我们就白赚一笔钱，这才是好买卖。”

大青牛顿时站定，回头看着牛食草，鼻孔明显粗了许多。

“你那是诈骗，更可恶！”杨林雨闷哼一声，推搡了一把牛食草，大青牛这才开始走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牛食草。

“看吧，大青牛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牛食草继续转移着话题。

杨林雨冷哼一句，“大青牛比你真诚，见不得你使坏。”

大青牛昂起了头，步伐轻快不少。

杨林雨盯着大青牛许久，诧异转头，看向牛食草，眼神中皆是不可思议，似乎在说，大青牛好像真能听懂，这青牛绝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