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牧笛幽幽（2 / 2）

哨卫不以为然，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可疑之人皆要仔细盯防，两国之间的探子必然是争分夺秒获取情报，对于牛食草，哨卫自是不敢大意，喝叱一声，问道：“如何证明？”

牛食草一时语塞，强辩不如摆事实，但清白证据何处寻？

思索许久后，牛食草回应一句，“无法证明，在这凉州城下，我是谁，无人知晓，出柴州时牛车相伴，来此地，我能是谁呢？”说话间，苦涩一笑，在这世界，如何能证明我是谁？又如何证明我曾来过？

牛食草不再争执，转而来到一处高坡之地，远远看着十里外的凉州城灯火发呆。

看着牛食草离去，两名哨卫不再多管，站在原位，目巡四方。

牛食草无奈之余，摸出牧笛，曾几何时，在青牛背上，幽幽吹曲，尽管无谱无曲，随心吹奏，微风拂面，几多惬意，短短一月，如过多秋。

牧笛声响起，低沉亦幽幽，随风飘荡。

“琼天残云绛满地，不见晚霞不见风。”

“碧海枯石花成泥，未听虫鸣未听声。”

“春去冬来雪积尺，难寻暖阳难寻灯。”

“世间安得世间事，巧遇轻眉巧遇梦。”

牛食草放声高唱，杵着木棍敲大地，腰间牧笛静悄悄，双目朦胧泪遮眼。

心中气愤、悲凉、失落又迷茫。

“不争这一世，何时争？”牛食草突然双目明亮，似是能一眼看清远方凉州城一般。

牛食草周身黑雾缭绕，在黑夜之中，无人察觉他此刻变化。

脑海之中闪烁过无数念头，曾经的画面渐渐远去，恍如隔世岁月。

“好小子，竟然动了杀心杀意杀念，你可知我近来为何不理你？”

牛食草淡然一笑，瞳孔黑的可怕，回应道：“师尊，你不就希望我成为一个杀戮之人吗？如你所愿，可否告知我，除此之外可还有其它目的？”

黑白石迟疑许久，朗朗道：“非也，我并非要你杀戮，生死乃一种形式状态，何为生何为死？我需要你入天灵界，为我办一件事，杀一个人。”

“何人？”

“暂时你不需要知道，你还差得远呢，好好努力，我要去办点事，你自己玩。”黑白石说完，从牛食草体内筑基海中飞出，融入茫茫黑夜之中。

远远传来一条信息，“我选择你，你无需想太多，既然叫我一声师尊，我可以告诉你，普通人亦可成神，你有这个潜力，切莫忘了，你是牛吃草，该吃草时就吃草，牛就该如此！”

“入学院后山洞府，将灵龙骨融入己身，于你有大用，待来日去趟北苍云天学院，寻得灵泉泉眼，淬炼一番体质，我要你在一年之内，达到真正蜕变境的极致层次。”

牛食草听后，慎重点了点头，也不知黑白石能否知晓此刻他的决心。

黑白石等的就是这一刻，它需要一颗不屈之心，一颗奋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