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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快乱的脚步声,小沙弥带着一位提着药箱的女医师折返。

  女医师走进门,瞧见容娡足上的捕兽夹,面色凝重几分。

  她试着动了动木夹,容娡当即痛的“嘶”了一声,眼中泛起泪花,脸上一贯带着的温柔笑意维持不住,惶惶看向她。

  女医师检查几遍,宽慰道:“还好,伤得不重,不曾伤到骨头,只是要请施主忍着些痛。”

  容娡颔首,咬紧牙关。

  她根本不敢看自己的足,将脸别向一边,竭力忍着痛。

  不知过了多久,医师拆下捕兽夹,将她足上的伤口包扎好,又在她身上其他伤处也上了药,颔首:“好了。”

  容娡这才将头回正,望着足腕上隐约露出的擦伤,心中酸涩,喉间泛起血腥气。

  即使又疼又难过,她亦未忘记带着笑容连声道谢。

  医师走后,容娡被女比丘帮着,简单擦洗了身子,又寻了身干净的衣裳换上。

  本欲托僧人帮忙找寻自己的母亲,怎知头一沾枕,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

  这一觉,睡得不大安稳。

  容娡是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的。

  她浑身酸痛,反应一阵才慢慢缓过劲来,坐起身询问一旁正在抄录经书的女比丘:“师父,外面发生何事了?”

  女比丘走出去查看,回来时面色古怪:“院落外来了好些人,说要见女施主您。”

  容娡心中一咯噔,困乏当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寻我的?”

  难道是那些流民追来了?

  想了想,她将这个念头否定。

  寺中有重兵把守,按理说那些野蛮之人应当进不来才是。

  不安感在心中蔓延开,容娡穿鞋下榻,走到窗牖旁往外看,看到的却是全然陌生的几张脸。

  她心中惊疑不定,打量着这几人的衣着。其中有一个青年锦衣玉冠,瞧着并非是寻常人家。

  莫非是母亲找到了救兵,回来寻她了?

  容娡轻咬下唇,有些拿不准。那些人谈话内容她又听不清。思量片刻,她小心翼翼地迈出厢房门,准备多探听探听再做定夺。

  方一走出门,容娡便听见一男人大声道:“快让那女子出来!告诉她,她母亲在我们手中,要是不出来……嘿嘿,发生什么可就说不准咯!”

  容娡猛地止了步,双眸惊惧地睁大,看向那个方才被人挡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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