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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不清晰的画面变得更加模糊,他发现自己跪坐在地上,脑袋侧躺在女人的腿上,手还在拽她的裙子。

  男孩趴在她腿的另一边,用手轻轻捏他的脸。

  “……很晚……回去……”

  “……不想……”

  声音就像是从非常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清又非常空灵。

  维达尔慢慢睁开眼睛,他迷迷糊糊地眨了几下眼睛,看到了占卜课教室的天花板。

  然后是阿斯托利亚的脑袋,编成麻花辫的金发垂在他的脑袋上面:“你醒啦。”

  “我睡了多久?”维达尔小声问。

  阿斯托利亚的表情非常古怪,她犹豫了一会儿说:“你应该是晕过去了。”

  “不可能,我刚才还做了梦。”他下意识就反驳了,“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阿斯托利亚抬头看了看:“我们都叫不醒你。”

  维达尔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想“我们”是什么意思。

  他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教室里几乎所有人都在悄悄偏头往他这个方向看。

  火堆已经熄灭很久了,烟雾也早就不见,他们现在似乎正在学习如何从树枝的生长方向还有树叶的脉络判断大事件的走向。

  他下意识地去找费伦泽银白色的身影,然后居然和他对视上了。

  费伦泽非常冷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尾巴扫了一下。

  维达尔总觉得他平静的外表背后隐藏着暴怒的心。

  “哦——糟糕。”他小声嘀咕着。

  费伦泽走到他身边,大家的目光也光明正大地跟着看过来。

  维达尔决定先发制人:“教授,我头疼,想去一趟校医院。”

  费伦泽说:“没看出来,我觉得你睡得很香。”

  维达尔的脸瞬间爆红:“嗯——我是晕过去了——”

  “你刚才还做了梦。”费伦泽直白地指出来,很明显他听到了维达尔和阿斯托利亚的对话,“现在可以请你给大家讲一下你的梦吗?”

  他转了一个方向对其他学生说:“虽然我不认同人类的预言方式,但是既然我们有一个现成的例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维达尔一脸懵的神情。

  维达尔手忙脚乱地坐正:“呃——其实我——”

  “我们都等着呢。”阿斯托利亚轻轻推了他一把,笑着说。

  维达尔噎住,狠狠瞪了她一眼,又不敢再反驳费伦泽,所以含糊地说:“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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