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电3（2 / 2）

泽北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

“流川，别理会他。”他对流川说道，仿佛刚才因他而起的坏心情不曾存在过。

流川正低头看着他那张卡片，像是完全没在听周围的人说些什么。过了会，他皱着眉用英语回答“真是优美的句子”。

他平时说话的语调跟在比赛时完全不一样，听着无精打采，说是温和也不为过。如果将泽北的眼睛蒙起来，他绝对无法凭借声音认出面前的人是流川枫。

“哦，”那个男生对他们的反应显得有些惊讶。

“原来你们是认识的，关系很熟吗？”

泽北说：“是。”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听到对方说“没有很熟”。

山本或是山田笑出了声。

泽北深吸一口气。他刚才注意到了流川枫在报名表上写的生日，他是一九七七年一月一日出生的，比泽北整整小一岁。于是他努力将流川枫想象成美纪男这样的“小男孩”，如此默念几遍后，泽北感觉心平气和。

又过去四十分钟，煎熬的会话课程结束。泽北快速收拾文具准备回酒店。他住在不是什么豪华度假宾馆，但一楼有运动中心，篮球馆几乎无人使用，由他练到半夜都没问题。

回去的路上他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寻找电话亭时惊诧发现流川枫在他身后。

他低着头走路，边走边打哈欠，如果不是泽北及时发现，差点要被他一头撞上。

“你回哪里？”泽北问他。

流川报了一个地址。

“要去那边坐车。”泽北给他指了方向后，发觉他们有一段同路。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人行道上踱步，途中又经过泽北先前看到过的街边篮球场。那几个国中生早已回家，反倒是有上班族在打球，好几件西装外套搭在铁丝网上，露出口袋里的烟盒。

他们同时站定，看了一会后，流川问：“打球吗？”

“你想跟我一对一？”他明知故问。

见流川点头，泽北故意拖长音调“哦”了一声，然后极其坏心眼地说：“抱歉，除了在赛场上，我从来不跟不熟悉的人打球。”

今晚有意无意惹恼过他好几次的“小男孩”听到这句话后，原先因困意耷拉着的眼睫倏地张开，露出泽北曾经见到过的锋利眼神。

他看起来不大高兴，泽北则回以微笑。

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后，流川将背包甩在肩上，大步往公车站走去时留下一句听起来极不客气的道别。

“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