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10(2 / 2)

姓马的抓了个空,他心里又蹿火,一把把周怜舒推倒在地。

“你师父都死了,你还在这做什么?你能做什么,你不过一介女子,你拿什么跟我嚣张?!”

他踢了踢周怜舒的腿,语气嚣张:“这下,你师父不在,姓严的媳妇也不在,从了我,还能叫你少吃些苦头。何况你也不亏,二八年华,怎么也该出嫁了,真是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脸赖在你师父这!”

他情绪异常激动,“都怪你!你师父恐怕就是被你克死的!小贱人!”

“才不是!”周怜舒终于出声。

周怜舒欲站起身来,结果又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想要把腿抽回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低头一看,原来是周怜舒死死攥住裤脚,不肯放松。

马广志胡乱踹一气,不仅没有踹到人,腿也没有抽回来,他气的又欲张口大骂。

结果还没说出口,周怜舒就攥着他的裤脚,用力向上一翻,马广志失了重心,向后倒了几步然后跌坐在地,一脸不可置信。

她还敢反抗?!

只听周怜舒神色凛然,是从未见过的神情,杏眼凌厉,蕴含着无尽怒火,她居高临下:“你如何配提师父?!他老人家一辈子行善积德,一辈子都教我医者仁心,唯爱人。可我不同,我有私心,若是知道你这种人,哪怕是死,我也不会救你!!”

闻言,马广志立马急得跳脚:“我用得着他来救吗!是我磕头像牲畜一般去求他救我吗!”

他手指着周怜舒,颤颤巍巍爬起来,心里气的冒火:“什么才不是,若非是你随随便便带个野人回来给你师父徒添烦恼,他能死吗?平常多硬朗一老头啊,怎么治了人这么快就死了?你说啊!!”

他说的异常坚定,仿佛周怜舒就是罪魁祸首,毋庸置疑!

周怜舒见他站了起来心下后悔,方才就该直接跑,跟他废话作甚!心里暗骂自己一句。

马广志不再跟她废话,冲过来抓她,一番苦战,周怜舒还是落入他手。

他无视周怜舒的反抗,大手把周怜舒两只手都攥在手里,往床边拖拽。

周怜舒不停剧烈反抗着,但终究还是敌不过他。

她被狠狠摔在床上,眼冒金星,头脑发昏,她下意识地晃了晃自己的头,期盼着能够清醒一些。

姓马的仿若急不可耐的兽类,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周怜舒不停挣扎,但每每一反抗就会被他更狠厉摔倒,她碰到一方小桌,手中冰凉的触感让她一愣。

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它就朝马广志狠狠刺去,刺破皮肉的声音清晰入耳。

“哐啷”一声,手中的剪刀掉落。

他的动作骤停。

一瞬间,仿佛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周怜舒听着自己震聋欲耳的心跳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

她僵硬地坐起身,面色比方才还要惨白!

她低头去看,看见马广志表情痛苦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心口被一把剪刀直直捅了进去。

疼痛让他说不出话,不过很快,他的呼吸声停了下来。

周怜舒剧烈呼吸着,胸膛不停起伏。

救命……救命……

救救他……救救她……

她慌忙跑出去,一路踉踉跄跄来到周长林的房间。

拿着他生前常用的处理伤口的草药,打了盆清水,又赶回来。

她跪坐在地上,手止不住地颤抖。

她给他上了药,然后伸手去把马广志胸口的剪刀拔了下来。

躺着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周怜舒更慌了,伤口上涂抹的药粉,很快就被鲜血染红,变成和鲜血一般无二的色彩。

过了半晌,终于,血止住了。

她颤着声音,拍了拍他的肩膀:“马广志……马伯伯?你醒一醒。”

你醒一醒……我不想杀人……你醒一醒。

然而身下之人无论如何都毫无反应。

周怜舒不敢去探他的鼻息,也不敢触碰他露在外面的肌肤。

怕他没有呼吸,怕他肌肉僵硬……

救救我……不不!救救他!他不能死!

自周怜舒幼时起,周长林就一直告诉她,“医者仁心,唯爱人,不可伤人。”

就这么呆呆跪到太阳落下,残存的余辉撒在马广志毫无血色的脸上。

他肢体僵硬,就这么躺在地上。

尽管他马广志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尽管他对她出言不逊,对逝者言出不敬。

但这些在死亡面前,太不值一提了,他不能死,死了,师父一世英名,一身清誉,皆葬送于自己之手!

她神情呆滞,眼睛失了往日灵气,空洞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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