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臣侍您沐浴7(2 / 2)

女子听见这话,泪如雨下,却强扯着笑道

“不用你说,本宫何曾甘居人后,你等不了太久!”

白奕用自己的袖子轻柔地拭去女子凤目里不断漏出的珍珠,恍若忆起从前,盯着那张倾城的脸失神了片刻。

殿中熏香燃尽,那一线烟雾将断,白奕回神再度开口,口气却好似交代后事。

“其二,我走后你还要主持大典,所以你不可再像这般哭鼻子”,白奕顿了顿,悲意涌上心头,苦涩凝滞在喉头,声音便有些许哽咽,万般心绪难以言说。

“为夫……再不能为吾妻拭泪了,吾妻要坚强一点,方能撑到午夜来临。”

女子早已泣不成声,少年们也红了眼眶,白奕却反倒收了悲伤,正色道

“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

阳光倾泻而下,殿内光线被拉长,已然午后时光。最多再有一盏茶功夫,便是白奕生辰。

留给少年们考虑的时间不多了,一炷香后,墨宁放下瓷杯。

“朝野不是我的战场,族叔又何须再问。”

白奕闻言浅笑,即刻在早已拟好的圣旨上写下两字“白初”,随后也不管两个孩子在场,低头含住女子柔嫩的唇瓣,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牙齿,难舍难分。直到一束金色天光从云霄降临,仙乐齐鸣,方才松开,眼里闪过一抹憾色。

“走了”,白奕最后吻了吻女子的额头,身形化为无数透着圣洁白光的羽毛,追随那束金光而去。恍惚间,如轻雪,如飘絮,如此良辰美景,奈何无情天命。

天道唱起赞歌,明明是空灵而美好的声音,却无半分感情,那声音笑着说着天意祝福,唱着优美赞歌,然那笑却太过木然,那祝福听着刺耳,那赞歌苦如胆汁,不甘便如潮水般涌来,将那可怜的雾蝶拍在乱石上,折断了两翅,模糊了双眼。

唱毕,金光羽毛一并消散,好似从未闻见,而故人犹在身边。

可惜茶水凉尽,凉彻这心底,寒透了半室,那样冰冷,那样令人清醒地记起生前人的话,从此不再落泪。

墨雾蝶坐直身子,理好凤钗,小心翼翼地捧起桌上圣旨,笑得开怀。

“夫君——生辰快乐!”

眼中似有万般秋水,然不过一瞬,便只剩坚定与决绝。

“来人!传本宫法旨,准备祭天,恭迎新帝登临大典!”

曾经她不懂,为何双子不是同时出生,非要一前一后错开几个时辰。

现在她依旧不想明白,明白的代价太大太大,大到她那样宽阔的胸襟都无法承受,压得她想吐,疼得她恨不得把心脏挖出来。

她端庄起身,周身萦绕着重重神威,伸出纤纤玉指推开那两扇不知走过多少岁月,看过多少兴替的沉重门扉,门外是西沉了一半的暖阳。

暖阳下,春风起,掠过奉旨朝见的众神君。

白初走到女子前方,俯视着阶下密密麻麻排列齐整的一众神官,似是方回过神,手指蜷起,发丝微扬。

“白某不才,怎敢忝居帝位?”

墨发的少年闻言偏头,从白初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不安。他偷偷笑了笑,走到白初身前一寸处,转身如同下方的神官一样面对着他的小陛下,后退半步,一膝点地。

“我的陛下,让臣侍您沐浴。”

少年身后应和着一众神官的齐拜山呼声。

“请帝君焚香沐浴,登临大典——”

“请帝君焚香沐浴,登临大典——”

“……”

呼声高涨不落,白初倏然回头,女子轻轻颔首,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摇动。

他再低头,眼前的少年伸出双手,捧起他的一只手虔诚地贴在自己眉心。

他便微笑,温和中带了一丝变化。

“本君,准了!”

那变化,大抵是少了一丝谦和,多了些上位者的威严。

(小剧场)

作者君(神神叨叨)(鬼鬼祟祟):“喂,你们听说了吗?侍奉新帝沐浴历来都是帝后的事呢……”

路人甲、乙、丙、丁(一脸八卦)(窃窃私语):“真的吗?陛下吧啦吧啦……大人吧啦吧啦……”

(众人正凑在一起讨论得开心,突然一片阴影笼罩在作者君身后,从阴影面积来看,多半是帝君陛下)

作者君(干笑)(说那啥那啥到)(我真的会谢)(栓栓栓Q):“啊哈哈...那个谁,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分明是帝君帮帝后沐浴以示恩爱呢,你一定是记错了哈哈哈……”

刚准备说情的初初大人(紧捏袖口)(握拳)(关门放帝君):“阿宁——”

帝君陛下:“臣在!”

(作者君呜呼哀哉,危在旦夕,只得遁离)

(本剧终)

这年头写个小说不容易(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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