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别（2 / 2）

“所以你发现我说的这两件事有什么共同点吗？”山贼老大循序渐进。

“哎，他们的人生际遇都很悲惨。”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在别人看来只是道义问题，可在他们的角度那是生死困境，刘彦自己的想法都有所动摇了。

“错，共同点就是所谓的道义良心害人，要不是不舍得坑熟人，钱包子还在当铺美滋滋过着小日子；要不是同情那小孩，赵四爷也不会被赶出来，这是一个好人没好报的世道。除了吃在肚子里，穿在身上的，什么都是虚的，别人遭不遭难关老子屁事，老子只管自家山寨有吃有喝的。”山贼老大图穷匕见，展现自己的无赖精神。

“你……”刘彦一顿语结，这山贼头子讲一堆他人悲伤的过往，惹得刘彦思绪万千，都快要自我怀疑了，这山贼就为了最后表现出一副无赖嘴脸。

“其实我懂，你是被我们强迫拐上山的，你在沧州有着大好前程，你是不愿意窝在我这小山寨的。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这宴席过后你就可以自由离去。”

意外之喜来的有点快，喜在他终于可以脱身去完成任务了；喜在他可以逃离这山贼窝，不用再看到这可恶的山贼头子；喜在他可以不用再做教书先生了，刘彦忽然感觉到一丝惆帐。

宴席的余酣迎接深夜，黎明的朝阳迎来离别。山寨的成年人都还在因为昨日的狂欢而沉睡时，山寨的孩子们就已经整整齐齐排列在路口送别刘彦。

“先生，你还会回来吗？”丫丫挂着两条流不干的鼻涕天真地发问。

孩子的真诚是让人最难破灭的，刘彦不得不说：“会的会的，等我处理完一些琐事之后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你们的老师只是去做官而已，又不是抛弃你们，哭哭啼啼个什么样，我们山寨的孩子没这么软弱。”山贼老大还是一概的粗犷。

“先生再见。”在孩子们的齐声送别中，刘彦踏着初晨的阳光向远方离去。

碍事的人也走了，终于可以做正事了，山贼老大吆喝着那大嗓门：“都起来，准备搬家咯。”